顧地嫁了過去。不曉得她到底有什麼苦衷,卻也害苦了明玉。
那姓王的如今又這般行事,雖過去久了,但王家之勢,多少人盯著,會不會被人翻出來,就實難說清楚了。這個時代,男人的地位總高於女人,便真不是女人的錯,也會強加到女人身上。真到了時候雖不一定會要了明玉的命,可明玉以後該怎麼辦?躲起來再也不見人?
想到這裡,韓氏沉著臉,語氣不由得凝重起來:“十三妹丈既然曉得這些事,可有沒有什麼主意,讓那姓王的收斂收斂?”
明玉不曉得他到底要用什麼法子,但他與徐之謙已商議出來,只是暫且還沒行動罷了,明玉如實說了,又道:“我如今也想明白了,七姐姐雖恨我,但若不是她察覺到什麼,也不至於非要利用我來算計,就如六嫂所言,根源在王家!”
韓氏沉吟半晌,又道:“只怕王夫人早就容不得明珍了,這事拖不得,既然有了主意,就早些行動才好!你們剛才說,當初那姓王的在蘇州時,就時常來淮安……昨兒明珍找阿玉說了那些話,明珍察覺到了,王夫人難道就沒察覺?”
明玉愣了愣,隨即明白了韓氏的意思。她懷疑明珍婚前失貞,這便是陳家女兒教養出了問題,因明珍握著王家的把柄,王夫人奈何不了她。因此明明曉得兒子的舉動,卻沒有加以制止,當初的事,王夫人未必不曉得明玉的存在,是想利用明玉……
因此明珍才叫她離開京都,又明裡暗裡說王家之勢陳家根本無法抵擋,最後又提醒明玉不要忘了當初隱忍的初衷。對於她而言,陳家同樣是她的孃家,也是她的依仗!
好半晌,明玉也沒法子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韓氏看著她,心疼地嘆了一聲,本來清清白白的人,卻無端端捲入這些事,她一時竟也不曉得該如何安慰。
明菲低頭沉吟半晌,低聲問韓氏:“我們家出了這樣的事,六嫂會不會……”
“十妹妹這話說差了,我早已是陳家的人。明珍做了錯事,是明珍,並非其他人都如此。再說,這錯在誰人身上,卻不是那麼容易說得清的,那姓王若是個正人君子,就不會在沒成為陳家的女婿前,隔三差五來淮安,他若行得正,明珍如何能在婚前結識他?錯的是他們,就該他們自個兒承擔!當初把十三妹妹拖下水,如今卻還不肯放過,難道十三妹妹就該認命?!”
韓氏說完,情緒慢慢兒穩定下來,方握住明玉的手,道:“十三妹妹告訴我這些,是信任我,我雖不是什麼伸張正義的青天大老爺,可若王家行事果真如我所想的這般,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明玉抬頭看著她,韓氏目光堅定坦誠,卻叫人有股安心的感覺:“六嫂信我,我已十分高興。”
韓氏見她臉色好些了,語氣又柔和了幾分:“俗話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我回去與你哥哥商議商議。從前咱們可以不追究,可眼下卻不能夠。”頓了頓又道,“我倒想到了一個人,不曉得能不能用得上……”
說這話已快到午時,瞧著韓氏、明菲,明玉反內疚起來:“十姐姐身子還虛,家裡事兒本來就多,如今還要惦記著我的事。六嫂也是,要預備著六哥外任……”
明菲嗔怪道:“說這些,倒好像我是外人!我是姐姐,雖然咱們都嫁了人,可也永遠是你姐姐,我只怪自個兒竟沒能耐護你。”
韓氏亦笑道:“阿菲說的對。”
說完話沒多久,蘇氏親自過來請:“午飯安排在夫人屋裡。”
在趙夫人屋裡吃過午飯,與元哥鬧了一上午的衍哥,丟下碗就昏昏欲睡。落翹忙把他抱起來,大夥吃了午飯,坐著陪趙夫人說話,衍哥已酣睡熟了。元哥沒了玩伴,翰哥又不理會他,守著衍哥鬧了半天也鬧不醒,反勾起他的睡意來,開始揉眼睛。
趙夫人就忙吩咐嬤嬤哄元哥午睡,明玉、韓氏便趁機起身告辭:“伯母也好好歇歇,我們就不打攪了。”
趙夫人挽留兩句,吩咐蘇氏作陪。
明菲身子還虛,陪著她們說了一上午的話,卻不好打攪。明玉、韓氏朝蘇氏辭行,蘇氏又做了一番挽留,笑道:“二弟妹這會子也該歇下了,不如去我屋裡坐坐?衍哥又睡著了,不如等他睡醒了再走。何況,外頭還在吃呢!”
蘇氏給了衍哥、翰哥見面禮,因沒見著蘇氏的孩子,還未曾還禮。
韓氏笑道:“那就打擾趙大奶奶了。”
蘇氏笑道:“說什麼打攪?我巴不得屋裡有客去,比不得二弟妹,兄嫂姊妹在京都。我那屋裡,平常冷清的緊。”
趙老爺愛棋,吃過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