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鴇有些不情不願,徐之謙又給十兩銀子,老鴇這才笑起來:“徐小爺是我們這兒的常客了,若是旁人我還不願說呢!去年秋天新來了兩個姑娘,還是雛兒……”
眼看著楚雲飛臉色越來越黑,徐小爺忙打斷老鴇的話:“改明兒給你介紹兩金主兒,今兒就免了,快下去預備吧!”
好容易把老鴇打發了下去,徐之謙在楚雲飛對面坐下來,看著楚雲飛黑沉的臉色,努努嘴喃喃道:“哥哥有了嫂子,自是瞧不上這些胭脂俗粉……”
話沒說話,只見楚雲飛已起身,徐之謙忙拉住他,道:“我曉得哥哥素來是不屑來這種地方,今兒是想叫哥哥看一出好戲,所以才生拉硬拽拉著哥哥來了。我敢保證,這戲絕對值得一瞧!”
見楚雲飛仍舊渾身怒意,徐之謙“哎哎”兩聲,舉手發誓:“我絕對不會告訴嫂子!”
這根本不是說不說的問題,楚雲飛瞪了他一眼:“我與你沒有生意來往。”
“哎呀,哥哥就聽我的,大白天的,這種地方通常都不做買賣,何況這裡的廚子還真不錯,做出來的菜不比四海樓差,哥哥從來沒吃過,就當來嚐嚐。咱們兄弟可是好長時日沒一塊吃酒了,何況哥哥也曉得,我馬上要成親了,哥哥就當陪陪我不好?”
“你嫂子曉得我今兒要家去。”
“哥哥這差事本來就忙,回去遲了嫂子也會體諒不是?”硬是拉著楚雲飛坐了下去,指了指對面,笑道,“倘或訊息不假,應該就是對面的那間屋子,咱們這裡地勢好,我還預備了千里鏡,一會子保管看得清清楚楚。”
說著“嘿嘿”傻笑起來,無需千里鏡,楚雲飛的視力本來就不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那與這邊平行的三樓上,本來無人,這會子卻走進去兩個人,而看清楚其中一人的模樣時,楚雲飛臉色更沉。
徐之謙舉著千里鏡,眯起一隻眼,一邊扭動千里鏡調節距離,一邊道:“我也是前兒晚上請客無意間發現的,沒想到那畜生好容易撿了一條命,就這般揮霍起來,卻原來裡面還另有文章,哥哥等著看吧。”
楚雲飛收回目光,起身就要走,恰好老鴇領著兩個小丫頭送了茶水來:“酒菜還請略等等,不知徐小爺這會子來,廚子也才叫起來呢!”
徐之謙笑著擺擺手,兩步走過來拽住楚雲飛,把老鴇支退下去,陪著笑道:“我知哥哥不是這般輕浮的人,與哥哥相識也有好些年頭,我是什麼人哥哥也曉得。雖我是這種地方的常客,那也是迫不得已不是?”
又拉著楚雲飛坐下,親自給楚雲飛倒了茶,見他沒作勢要走,復又拿起千里鏡看了看對面,忙道:“哥哥快瞧,好戲要開始了!”
楚雲飛望去,只見屋裡兩人已坐下,自有穿紅著綠打扮花哨的老鴇親自斟茶,不多時便有幾個穿著單薄的女子的魚貫著進了那房間。
這時節雖比不得寒冬那般冷,倒也春寒料峭,城外有些山上的積雪還沒融化。徐之謙嘴裡嘖嘖有聲:“真是單瞧著就冷的慌!”
楚雲飛已收回目光,徐之謙仍舊舉著千里鏡瞧,一邊瞧一邊道:“這一回倒選了兩個年紀大的……”
對面屋裡,其餘姑娘已退下,留下這兩個一左一右坐到了那姓王的身邊,也不曉得說了什麼話,另一男子起身將簾子拉上,因沒關窗戶,又只拉了裡面一層紗織的簾子。徐之謙舉著千里鏡倒也隱隱約約能瞧見幾分那屋裡的境況。可惜的是,只瞧見一個穿粉色衣裳的女子坐到了那姓王的身上,另一位女子卻只能瞧見頭,餘者皆被牆給擋了。
一時這邊的老鴇領著丫頭將酒菜送來,徐之謙收了千里鏡,等酒菜擺上,就忙揮手叫那老鴇退下,一抬頭瞥見楚雲飛的臉色比剛才還陰沉,徐之謙畏懼地縮了縮脖子,道:“哥哥若實在呆不下去,不如先回去吧。我只想著,叫哥哥瞧瞧那姓王的得了什麼生不如死的下場……”
楚雲飛自個兒斟到了一杯酒,徐之謙見他不言語,也沒作勢要走,復又拿起千里鏡,不過片刻間,那姓王的已衣冠不整,那騎在他身上的女子,更是坦胸漏骨,極盡挑逗之本領,其畫面連徐之謙也瞧不下去,放下千里鏡,一邊吃酒一邊偶爾留意對面的動靜。
幾杯酒下肚,就瞧見兩個女子起身穿衣,徐之謙忙又拿起千里鏡,只見兩個女子一臉不滿,似還有些不屑,說了幾句話,從屋裡退出去。
徐之謙“嘿嘿”笑道:“那姓王的果然沒用了!他家裡還有幾房妾侍,不知會怎麼處置?”
只是,那姓王的似是不死心,與他一道來的男子陪著說了幾句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