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受驚的馬所屬安二爺營地,卻不見得所有都是訓練時所用的馬,其中也有其他飼馬的地方調過來的馬。
明玉並不曉得上莊馬場,更不曉得上莊馬場這兩年還接連出事,她只是覺得那張家二爺透露給明菲的訊息有些可疑。
楚雲飛保護聖上根本不能算什麼功勞,他作為臣子,天子遇見危機,保護天子是臣子的職責所在。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如此,楚雲飛更不可能以此邀功。
現在確定不是一匹兩匹馬引起事端,且順親王兩位世子,竟然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明玉更擔心楚雲飛是否受了重傷。
韓氏看出了她的心思,寬慰道:“順親王兩位世子已經清醒過來,想必他們很快就能回來了。你也別太擔心,宮裡的太醫出來,多少能打聽到一些訊息。再說,十三妹丈和二表哥都不是普通人,你也說過,十三妹丈從前就堅持每日早起晨練,二表哥他從小就在軍營裡。他們又在外頭磨練過。”
沒受傷就好,受了傷就怕耽擱醫治。
只能往好的方面想了,明玉感激地看著韓氏:“謝謝六嫂,為了我們的事,這兩日來回奔波。”
韓氏見她眉頭鬆開,語氣也輕鬆了一些,瞪了她一眼,道:“還不是瞧著你如今挺著個大肚子,大肚子裡又是我侄兒,萬一我侄兒出了事,我可不饒你!”
☆、第二百三百十一章
順親王兩位世子清醒過來,然而傷勢厲害,據說當晚又發起高燒,太醫院大半太醫仍舊留宿宮裡。
順親王妃憂心過度,幾度昏厥,出事後三天,聖上皆未能早朝,楚雲飛等人亦沒有回來,不曉得從什麼時候開始,民間盛傳當今聖上命在旦夕。
京都的五月,豔陽高照。
心情不能完全得以寧靜,窗外陽光刺眼,熱氣滾滾襲來,明玉額頭竟冒起一層薄汗。
香桃見她用帕子擦了擦額頭,便去取了一把團扇來,一面送出徐徐涼風,一面道:“安二爺的營地未能找出什麼外地探子,周大人也答應上摺子,姑奶奶就別擔心了。”
順親王要求細查時,聖上下旨指派了兩個人,一位便是大理寺周大人,另一位是都察院魏大人。韓夫人找了周大人不曉得是出於什麼樣的考量,但明玉後來卻想到一件事。
衍哥的啟蒙先生孫先生之前在周家坐館,周家的公子哥兒是因去了宗學才將孫先生散了出來。
宗學,顧名思義,宗室學院,這裡的宗室是指皇族,是皇室親族子弟讀書的地方。順親王兩位世子以前也在宗學,後來順親王鎮守他省,一家老小都跟著去了。
當今聖上年輕,膝下只有兩位皇子,一位才出生不到一個月,另一位倒是在宗學。非皇室的權貴子弟不易入宗學,當然若是作為皇室子弟的伴讀,也可以去宗學。
那種地方同樣是各種關係交織,權貴子弟結交什麼人亦代表了其背後的家族。自是有些官員想盡辦法想把家裡子弟弄進去,也有人選擇遠遠避開。
順親王兩位世子雖不在宗學,但影響並不是不在。
落英端著點心進來,笑著道:“上回姑奶奶說七奶奶做得點心口味淡反而十分可口。這兩日姑奶奶沒什麼胃口,奴婢特意學著做了些來,姑奶奶要不要嚐嚐?”
明玉的思路被打斷,抬起頭,只見落英捧著個填漆木質托盤,裡面甜白瓷盤子裡放著大麥粉做成的點心,麥香撲鼻而來。
吩咐落英放在榻桌上,捻起一塊吃了,原汁原味十分可口。捻起第二塊時,突然又沒了胃口,也不曉得楚雲飛在宮裡到底怎麼樣了。
即便他護住了聖上,但聖上受傷他便也失職,如今只怕也形同犯人一般被看管起來。
幾個丫頭那不曉得她的心思,香桃上前來勸道:“姑奶奶先保重自個兒吧,眼看著產期就要到了,您若有個好歹,生孩子使不上力可如何是好?”
香桃生過孩子,自是曉得生孩子時是怎麼一回事,常言吃奶的力氣。生孩子時,可不是要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
明玉又吃了一塊,抬頭問:“夫人還沒回來麼?”
香桃搖頭,看了看外頭的天色,道:“只怕也快回來了。”
趙夫人被喪子之痛折磨,身子骨才又好些,眼下次子又出事,今兒陳老太太、四太太約了秦氏一道去看看趙夫人。
三天過去,進宮的人沒有一個回來。宮外的人也盡全力找宮裡出來的太醫打聽,只曉得醒過來的兩位世子,情形仍舊兇險。
安夫人雖進了宮,卻只見了太后娘娘,根本沒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