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一雙寬厚的手掌敷在羊顧的肩上時,羊顧的情感在這一刻迸發,有些微微顫抖的身形閃現了出來。雖然始終隱忍著的淚水沒有流出,可是,一直看著他長大的大伯父卻是心疼的嘆了口氣。
面對著羊家的使命,大伯父當然清楚這個決定意味著什麼,和攤在誰的頭上,誰會是什麼樣的境地。這些,卻全部攤在了羊顧的頭上,一個讓羊家為之驕傲的人,現在卻也面臨著如此大的羞辱。這不能不說,命運,是在隨意的捉弄著世間之人。
放在羊顧肩上的手,再一次按了按,然後轉身朝著大門口走去,這時,一滴淚水才從羊顧的眼眶中滾落,而後輕輕問道:“傾,願意麼?”
大伯父未轉身,負身面對著竹簾點點頭,垂下頭說道:“傾兒溫厚,有你在,他受不了委屈,有他在,你倆多少也能有個照應。總比,王府中來了外人強…”
不知道,大伯父是何時離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身處何方。直到身邊的小廝端來一盞燈,後輕輕的提醒著,“宵禁快要到了,得回王府了…”羊顧這才看到自己這竟是一直坐在這個茶肆的包間裡…臉上,竟然溼漉漉的,就是下襟。卻也溼了一片,這天,真的就要塌了?
身上被人輕輕披了一件外衣,羊顧這才想起來自己這是在哪,現在在幹什麼,低下頭,琴絃已經冷了很長時間了,就是剛才一聽到羊傾要來,所以,自己就這樣了…
心中頓覺一陣痠痛,羊顧跌跌撞撞的起身,將琴掀掉,步履蹣跚的向後移動著,口中的悲調似是變大了,眼淚曲曲彎彎的順著臉頰流下,不住的說道:“還彈什麼,她不會來了,也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