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也是一片寧靜,池塘邊靜立著一個身影,身後的石桌旁也坐著一個人,輕咄著茶水,消化著胃中的食物。
寤桁看著面前的一池碧波,紅白相間的魚兒在愜意的遊著,身後傳來國公那蒼老卻又堅定的話語,“現在的世家是斷不會向豹子低頭的,就說早上本應該舉行的祭天大典,世家閣老不到場,那這祭天她就進行不下去。護國大將軍,哼,還沒見哪一個能越過世家的面還可以發號施令的。還真是越鬧越出格,整個長安城就裝不下她了。不過,這場災難讓世家們更不滿的就是禁城五刑間裡的皇室秘密大白於天下,多少的食人野物盡是皇室的試蠱人,甚至還有人已經認出了,當年被宣佈已死的何尚書…竟也成了一個…皇室一直視蠱為邪物,如今卻也…皇室的顏面何存呀…”
聽著身後國公的憤懣,寤桁陷入了沉思,看來,長安城的世家對於姬徹泓這般蠻狠並不顧一切的屠殺行為已經表示出了集體的怨恨,再加上皇室中被隱藏多年的試蠱者隱藏地也已曝光,並將皇室醜惡、令人髮指的一面也公佈於眾時,所有公眾輿論都直指皇室,並對這個人們心中神聖的位置卻讓如此骯髒不堪的家族傳承…這就已經不是再用武力就可以征服的事了,因為一種權利的延續所依靠的就是公眾的信仰。當這個信仰不存在時,權利就沒有了任何意義。而,難就難在,失去了民心的權利還想要繼續維持下去,就如同痴人說夢了。
“你今晚要去赴宴?”
寤桁轉過頭看著國公的臉靜靜地點了一下頭,“答應的,就去看看…”國公暗歎了一口氣,起身離桌而去,寤桁跟在身後,國公邊走,口中邊說道:“這回是苦了桓兒了,雖然,豹子目前還不敢下手,但是…這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