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他的用意。夫人,暫時要辛苦你了。”
我接過信封,用怪責的口氣說,“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洪景來就是你爹?”
她笑道,“爹的名聲太響,也太容易形成一種無形的壓力,我不想借由他的名聲來得到不屬於我的東西。當然,也不想去應付那些希望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東西的人。我是不是洪景來的女兒,我就是雲顧言。”
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為盛名所累,有更多的人仰賴盛名而活。雲顧言是值得我交的朋友。
“對了顧言,你能幫我傳一個訊息給念臨風嗎?先前我們住的那個村子,沒有人感染疫病,我懷疑是村附近的山頭有一種能夠對抗這次疫病的良藥,村民們常年服食,所以才能安然無恙。若是念臨風能夠親自去那裡看看,說不定能找到解決這次疫病的良方。”
雲顧言一拍腦門,“哎呀,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夫人你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
*
徽州的路很窄,多是小巷,找到那個叫水雲間的酒樓,費了我一番功夫。雖然來之前已經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可當真只看見一間一層的小平房,並且門可羅雀時,還是有些意外。
一個跑堂模樣的少年坐在門檻上打盹。
“請問……”我上前,那跑堂立刻跳起來,滿臉堆笑,“客官幾位?”
“不是,我是來找掌櫃的。”
他上下打量我,露出了一股敵意,“我們這裡不招人,到別家去。”
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他怎麼知道我是來應徵的?
說話間,酒樓裡頭響起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誰啊?”
跑堂還沒說話,我已經開口叫道,“掌櫃!我是洪大爺介紹來的!”
話聲剛落,就已經有一個矮胖子迎到了門邊,“快請進,快請進啊!”他肥厚的手拉著我坐下,又是端茶又是倒水。我正猶豫著要不要把信交給他,他已經在我身旁坐了下來,跟我閒話家常,“洪大爺近來身體可好?”
“好……好吧?”
“小姐貴姓?”
“我不是小姐。我叫林晚,您直呼其名就行。”
胖子搖了搖頭,“那怎麼行!小姐是大爺介紹來的,自然就是我的客人,要用好酒好菜伺候著。么九,你還愣著幹什麼?讓廚房做菜去!”
剛剛坐在門口的那個跑堂應聲去了後堂,臨了還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看來已經把我假想成敵人,沒打算與我好好相處。
等到酒菜都上桌,我已經隱隱察覺到這裡門可羅雀的原因。一般酒樓食肆的飯菜,便是它招徠顧客的金子招牌。可這裡的菜,香和味暫且不要說,光是賣相就很差強人意,讓人實在提不起一點食慾。
胖子期待地看著我,我把雲顧言交給我的信轉轉交給他,“請您先看看這封信吧。”
“好說,好說。”胖子接過信,邊還熱情地招呼著,“都是小店最好的菜,趕緊嚐嚐!”
我笑了笑,從桌上拿起筷子,剛要戳向一盤魚的魚背,胖子忽然大喝了一聲。
我不解地看向他,他已然換了一副嘴臉,一巴掌把信拍在桌子上,“吃吃吃,吃什麼吃?趕緊到後面幹活去!么九?么九!!”
我一時有點無法適應他的巨大轉變。
那個叫么九的跑堂小跑過來,“是,掌櫃的,您有什麼吩咐?”
“把這個騙吃騙喝的傢伙弄到廚房裡去,讓她把今天的碗都洗了!”
么九笑逐顏開,好像一直梗在他喉嚨裡的魚刺被拔掉了,“好嘞好嘞,這就辦!你,快跟我來,還坐在那兒幹什麼?!”
我著實有些委屈。來的時候半句話都沒說,是這個胖掌櫃硬要拿“好酒好菜”招待我,怎麼看完信就變成我騙吃騙喝了?
☆、商道四(改過)
事實證明;天底下的胖子;是一樣可惡的。
水雲間的胖掌櫃;又用鐵的事實;向我證明了這個道理。
我不知道洪景來究竟在信中寫了什麼,導致胖掌櫃翻臉。但從那天之後,從早到晚都有洗不完的盤子和碟子在等著我。我活了這麼大;哪裡做過這麼多的粗活?手洗得脫了皮;連帶打破了數不清的碗碟。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更想一走了之。但想起洪景來的那副態度,又咬了咬牙堅持下來。
廚房裡面做菜的,是一個遊手好閒;時不時還會裝一裝明媚憂傷的大叔;我聽胖掌櫃喚他曾一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