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大趙偱三歲的那個冷表姐,她不是在慶城呢麼?怎麼回西京了……
孫正林沒好氣地瞥我一眼:“我也是才知道的,你悠著點。她若是和鄒敏交情甚好,你就真的要當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PS:監丞是掌管校規的,七品。比教導主任高階……你們懂得。
【一五】刺 。。。
鄒敏這個人,在一部分人心中,是個典型的負面教材;然在另一群人眼裡,她卻又是不折不扣的典範。榮耀總與詆譭如影相隨,鄒敏沉迷於廟堂之上的權力遊戲,這一切譭譽,在她心裡,怕也是冷暖自知的事。
她們那年出了不少人才,也就是那一年,朝堂裡多了幾位女吏的身影。至於冷表姐那樣的,應當是志不在此才會去地方做官。要是回到當年,理應也是個人物。只不過她們在國子監停留的時間太短,我都沒有機會說上話。
聯想到那些八卦傳聞,她與趙偱之間一直保持著書信聯絡,追溯起來,那時她應該還在慶城,都不知道西京國子監是什麼地方。
又是一個青梅竹馬兩廂情願的故事。
難道此次冷蓉是為了趙偱回來的?我正想問問冷蓉是何時到的西京,孫正林便打了個哈欠,道:“不行我太困了,我得回去補眠,我先走了,你記得去女學報到。我說真的,早點去可以搶張好桌子……”
孫正林走後我腦子倒清醒得很,按著冷表姐和趙偱的交情,過兩天趙偱二十一歲生辰,她來也是正常的。到時候我滾回國舅府?難不成還真的和趙偱一起過生辰?
我屬虎,趙偱也屬虎,虎虎相遇必有一傷。那就果斷地讓少年受傷去吧,咱不能繼續自虐下去了。再者說了,女學到底還是離國舅府近,我就打著養病的旗號滾回去,反正趙老夫人也從不在乎我在哪個旮旯裡過日子。
少年你愛怎樣怎樣吧,鄙人過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回房收拾了行李,趁著秋雨初歇,我挎著包袱悄悄溜出了趙府。我這輩子是與賢良淑德足不出戶無緣了,木已成舟覆水難收,五十步和一百步無本質差別,還不如活得像以前的那個溫連永呢。
孃親見我提著包袱回去,一臉鄙夷道:“你這種不懂得自我反省與自我修正的人,被轟出來也算正常。但你好歹嫁出去了,回孃家算個什麼事。”
我坐下喝口水,可憐道:“身為親孃看到閨女病成這樣,竟然連句同情的話都沒有……”我抬手抹了抹眼睛:“人說……”
“停。”我英明神武的孃親果斷阻止了我的煽情表達,“你腦子裡什麼小心思我不知道?無非是陶裡和趙彰回了趙府,你不知如何自處,為了省事索性自己搬出來。可她要一直住下去怎麼辦?你一輩子不回去了?那好,收了和離書趕緊同人離了,愛做什麼做什麼。”
“那您可想偏了。一來呢,我這次回來是養病;二來呢,我生辰也快到了,在家過個生辰怎麼了?這最後呢,你閨女雖然被國子監踢出來了,但馬上又要去女學了。趙府離女學太遠了,不靠譜。”
我孃親看了我兩眼,似乎懶得和我說話,末了撂下一句:“連翹昨天住家裡了,也不出門,不知怎麼了,你去瞧瞧她。”
這不像連翹的性子呢。我揚揚眉,提了包袱走出去。連翹的房間就在我臥房隔壁,她那屋採光很好,碰上好天氣固然很是舒服,這種潮溼天氣反倒更讓人覺得冷。
她半躺在床上看書,見我進去了,一聲不響地繼續翻書。
這種沉默寡言,恬淡閒適的回應太不正常了。我挪了只繡墩過來坐下,咂咂嘴道:“你肯定有問題,快點說出來讓我高興一下。”
連翹慢悠悠翻了一頁書,斜瞥我一眼輕描淡寫道:“我不是同你說過了麼?”
我一定是進來的方式不對,不然憑我這麼好的記憶力怎麼可能忘掉什麼大爆料呢。
連翹忽然皺了皺眉,指了指窗戶。我轉頭看了一眼,問:“要開窗?”雖說我好像感了風寒,但你也沒必要這麼怕我過給你呀。
她捂著嘴低頭沉默了會兒,我又重新坐回來,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道:“靠之你不會真懷了罷?”
連翹很是淡然地回了一聲“是”。
她這一本正經的模樣嚇著我了,前陣子她說月事沒來我還以為她開玩笑來著!我指指她:“你不準騙我,你說正經的對吧?”
她又重新拿過書,懶懶道:“是你自己當玩笑話,我又沒騙過你。”
靠之,我果真太后知後覺了嗎?那我英明神武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