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暖陽光之中,哥哥方錦然的形象一如記憶中留存的那個溫暖爽朗的少年郎一樣,意氣風發。
方錦然將宣紙放下,引著方錦如到一旁落座,給她斟上熱茶,才也在一旁坐了下來,道:“你向來不願來我屋,今日這是怎麼了?”
方錦如道:“哥哥果然聰明過人,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有話要問哥哥呢。”
“哦?”方錦然的眉宇一挑。
方錦如卻壓低了聲音,問道:“哥哥,咱們家和顧家的生意往來最近如何?”
“你怎麼還一口一個顧家的?那是你婆家,就是你的家,你再這樣說,被父親聽到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
方錦如苦笑道:“你只回答我的問題吧。”
方錦然笑道:“你憑空擔心什麼呢!好著呢,是不是前些日子那些無賴去門店找事的事你聽說了?那都是子虛烏有的誣賴,你不用擔心這個,有空擔心擔心你的肚子,看看什麼時候給我抱個大白胖外甥!”
方錦如皺了皺眉頭,直言道:“哥,我是想說,咱們家是不是太相信顧家了?你和爹有沒有考慮到不要這麼信賴和依附於顧家?”
“你看看,我說話你就當耳旁風了,這話就到此為止吧,否則連我都聽不下去了!你這話也就是和我說說,要是爹聽到了,非火冒三丈不可。你作為人家的兒媳婦,說話怎麼變得這麼沒有分寸?可得注意!”
聽到方錦然對自己的話毫不在意,反而教訓起自己要守婦道來,方錦如心中憋悶,卻又無可奈何,這從小到大的教育形成了方家兒女深入骨髓的性格,方錦如覺得自己一時難以撼動,只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