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三妹進府?”
“老奴……”
葉霜沫站在一旁,看葉知秋和陳管家在那裡一唱一合地唱著雙簧,心裡不免覺得好笑。
雖說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她再怎麼說也還算得上是丞相府的半個人吧?哦,就一句客人、一封訪貼,便將她拒之門外?
“好了好了,這次就看在你愚忠於爹爹的命令,若有下回……”
“老奴謹記大小姐的教誨,下次一定不敢了。”說著,他極是狗腿地說道,“太子殿下里面請,七王妃請。”
古時,人在進門時也分規矩。以這規矩,葉霜沫該是走在最後。蘭花跟在葉霜沫身後,經過管家身旁時,停下步子對著那管家“哼”了一聲。
“妹妹,你此次出行怎生只帶了一個丫頭呀?你現在好歹也是堂堂的七王妃,這要是說出去,還以為七王爺府上無人了呢。”葉知秋看了一眼夜伏堇身後的隨從們,見葉霜沫身旁只有一個蘭花,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樣,實際上卻字字句句帶了挖苦和炫耀。
葉霜沫聽了也不生氣,笑著答道:“讓姐姐見笑了,只是我不喜排場和講究,覺得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哎,也是。你打小就沒習慣,我呀,若是身邊不跟個幾個人,這還覺得不自在,總覺得缺點兒什麼。”
這話聽得葉霜沫心裡一頓鄙視,嘴上卻還是說道:“姐姐是天生富貴命,自是該這樣。”
夜伏堇跟在兩個狀似親密實則不是的女人身後,視線卻落在了葉霜沫的身上。
這個女人,比一般女人要來得坦然和冷靜,也更智慧。
像那日在太子府發生的事,若是換了別人,估計早就哭著喊著求饒命求理解了,她卻倒好,一滴眼淚不說,居然還請求受杖刑。
但若是換作別的女人,只怕也不會在他的府上與夜擎越……
說到夜擎越,那日,他本是下了心要罰他的,一是挫挫他的銳氣,二是他要讓人知道,他夜伏堇不是個善主。哪知卻被這個女人給擋了下去。以他是她的夫君的名義替他受了罰。
他不知道她是有多愛夜擎越,還是因為其它,反正在她說出要替夜擎越受罰那一刻起,他便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情愫。
這個女人,夠辣夠勁,他夜伏堇勢必要得到她!
你還好意思回來
大廳裡,葉聞言邀了夜伏堇坐於主位,吩咐下人泡了上好的龍井,面上客氣,堆滿了笑容。
“太子前來,老夫有失遠迎,還望太子見諒。”
“丞相客氣了。知秋回來,孤正好無事,便送她一起回來,順道看看。”
葉聞言一聽,心裡自是喜歡得緊。知秋自小便出落得好看且人又聰明,他悉心栽培,現如今也沒辜負他的一片期望。
現在聽太子這樣一說,可見知秋在他心裡還是佔有一定地位的。
早年,他位高權重,倒是無妨。但現在他老了,可他的心還不老。誰又不想要權利和名位?
只要知秋捕獲了太子的心,他的地位不僅不會動搖,甚至還會得以鞏固。到時候,知秋成了太子妃,他日便是皇后,整個葉家還有什麼可擔憂的?
“知秋這孩子,自小便有算命大師說她命好。如今到了出嫁年華,能得太子盛愛,老夫便也就無所求了。”
“知秋知書達理,且聰明伶俐,孤能尋得如此女子,倒是福分。”
太子說著,瞥了一眼一直坐在那裡卻形同隱形的葉霜沫,開口道:“方才過來,恰好碰見七王妃,說是丞相下了令,得要訪貼。當時孤還在想,孤也沒有訪貼,是否便不能進府了呢。”
葉聞言一聽,盯了一眼似乎現在才注意到的葉霜沫,恨上一眼後便對夜伏堇尷尬一笑,急忙道:“哪裡哪裡,太子嚴重了。太子是什麼身份的人,哪需要什麼訪貼。”
說著,他看向葉霜沫,原本賠著笑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帶著幾分怒氣,“你也知道回來?你還好意思回來?”
蘭花不是沒見過葉霜沫以前在葉府所受的待遇。可是現在,她家小姐怎麼說也是成了堂堂的七王妃,想不到這老爺的態度還是與往常無甚區別。
偷偷看了一眼坐在那一臉平靜的葉霜沫,心裡為她升起幾多心疼。
葉霜沫聽了,只是淡淡一笑,起身站起來,朝葉聞言說道:“爹……”
“你還知道我是你爹?!”
哼!
葉聞言想起來就覺得夠氣,那日在皇帝大壽宴上,這畜生是怎麼對他的?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