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拿他這個當爹的當作一回事啊!
而且還有那什麼……居然和那不受皇帝重視的夜擎越在太子府幹出那麼羞人的事情來,現在,他每回上朝便要受著眾多朝臣的指指點點,讓他這張老臉都給丟盡了。
對於葉聞言如此憤怒的言行,她也似乎是習慣了,笑著,就像是他針對的物件並不是她自己。
“爹……我想去看看我娘。”
在這裡,她一點都不想待下去了,除了聽到葉聞言對夜伏堇的阿諛奉承,再不就是對葉知秋的誇讚,還有就是對自己的怒氣。
再說,雖太子府的事並不是別人所想的那樣,可人家看到的就是那樣,她也受了罰,實在不想多在夜伏堇與葉知秋面前出現。
“去去去,你便去看你那要死的娘罷,也別待在這裡礙眼。”
為他開枝散葉
還是在她未出嫁之前的那間小屋。葉霜沫到的時候,穿得極為簡單樸素的白挽柔正坐在木凳上刺著繡。
葉霜沫從未這樣心疼過。她之前在凌煙郡的時候,雖對白挽柔想念得緊,可到底還有一份希冀在那股思念裡。希望她可以吃得好、睡得好。
可是現在,當她遠離了她幾個月後再次見到她,只覺得心酸和難過。
還是那樣的屋子,還是那樣的生活,不知是不是自己好久沒見著這樣的白挽柔,所以覺得她老了許多,還夾雜著說不出來的滄桑。
這許多許多的情感匯聚在一起,最後也只能化作她那飽含了激動與心疼的哽咽呼喊——
“娘……”
背對著她的白挽柔當下便愣在了那裡,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好半天過後才慢慢回過身,當看到站在那裡的葉霜沫,她怔了怔,隨即便笑了,笑得溫柔,笑得慈愛,笑得眼裡有了淚。
她站起來,嘴巴張了張,“沫兒……”
葉霜沫奔過去,撲進白挽柔的懷裡,強扯了抹笑,“娘,我回來了。”
蘭花早已是滿眼淚水,就在白挽柔的面前,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她的面前,哽咽道:“夫人,奴婢好想你!”
白挽柔眼裡的淚現在卻已是落了出來,彎腰扶起蘭花,責備道:“你這丫頭,誰要你跪了,快起來快起來。”
久違的重逢讓三個人激動了好一陣,待大家都平靜下來,葉霜沫走在她再熟悉不過的房間裡,看著房內日益陳舊的擺設,皺著眉問道:“娘,這段時間,你就這樣過的嗎?”
“娘都已經習慣了,只要你好,娘怎麼也好。”白挽柔拉著葉霜沫的手,拍了拍,“就是住在這深院裡,又是這般境況,竟連自己女兒回來了都不知道……”
說著,她又陷入哽咽中。
“娘,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看你了嗎?”她笑了笑,心想這樣也好,總算可以不為太子府一事為她操心。
“夫人,那日皇上大壽時,小姐為你要了祝福呢。”蘭花笑道,滿眼的高興。
那可是皇上的祝福啊,天底下有幾個人能有?
“是嗎?”白挽柔也是又驚又喜,“難怪說,這些日子清淨了好多。”
葉霜沫一聽,心裡又開始泛酸。白挽柔所指的清淨,不過是沒了那些下人的譏諷和打擾。
白挽柔似是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笑道:“你瞧瞧娘,淨說這些作甚?沫兒,娘何德何能,還讓你……你該為自己討得些東西才是。”
“只有娘好了,沫兒才會好呢。”葉霜沫臉上笑著,心裡卻極為不悅。
當日向皇上討得的祝福,在葉聞言眼裡就這般不管用嗎?只不過是清淨了些而已,生活上卻還是跟以前差不多。
“傻孩子,只有你好,娘才會安心才會過得好啊。對了,你在凌煙郡,一切都習慣吧?七王爺呢,對你好不好?”
“娘,我若是不好,會這樣出現在你面前嗎?”
她笑答,卻在說起夜擎越時,頓了頓。他對她,好嗎?
好像不見得吧?可是這些天,許是看在太子府一事上,對她確實溫柔了不少。
“他對我挺好的,娘你放心罷。”
“雖說七王爺不得聖寵,可到底是王爺。男人嘛,有個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你雖是正妻,可也要注意著為七王爺開枝散葉,方為賢妻。”
“娘……”她本想反駁,但知白挽柔思想多少封建,若是給她說自己要的是一世一生一雙人,估計她又 該說道了。
到最後,她只得點頭,“我知道了,娘。”
胯下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