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所說句句屬實,請王爺明鑑。”倩兒汗如雨下,這樣回話,主子應該不會責罵她了吧?
蕭宸軒厲的眼神掃過倩兒,若有所思,他不是找她麻煩,麻煩自己去找上她,不管怎樣,先去趟明軒苑調查一番,再下結論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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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美妙月色,朦朦朧朧,像是空中透明的淡淡霧紗。
輕雲染大病初癒,一天下來,覺得十分累倦,便早早熄燈睡下,時至半夜,室內一片黑暗。
院門外,突然響起一陣噪雜聲,數名侍衛手持火把,清冷的院子,陡然被火光照得亮如白晝,嘭的一聲巨響,房門被人粗暴的踢開。
輕雲染驚醒,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嚶嚀一聲,微微蹙眉,隨手穿上一件白色睡衫,起身下床,走出內室,撩開幔簾,想看看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襲白衣飄飄,氣質出塵的女子,突然出現在眾名侍衛眼前,讓人頓覺呼吸一窒,雪白誘人的肌膚若隱若現,順滑的青絲披在腦後,些許側垂在左胸前,只見她睫羽微顫,清雅淡然的姿態,柔美窈窕的身段,美得飄渺虛幻,不識人間煙火。
眾侍衛堅毅的臉上有些怔忡,皆浮現淺淺的薄暈。
蕭宸軒面色冷峻,深邃黑眸猶含冰霜,有種想將他們通通趕走的衝動。
輕雲染站在幔簾前,微微眯眼,適應外室的刺眼火光,見到佇立在門口的高大身影,身子不由一顫,翦睫微眨,很快恢復正色,櫻唇輕啟,盈盈欠身道:“妾身見過王爺!不知王爺這麼晚,帶一群侍衛到此,所為何事?”
蕭宸軒縕怒的眼神,對上她淡定的瞳眸,心驀然一緊,冷聲道:“霓裳身中劇毒,她身邊的丫鬟交待,她下午來過這裡。”
輕雲染星眸微眯,嘴角浮出冷笑,“王爺的意思,是懷疑我下的毒?”
這麼蹩腳的栽贓嫁禍,饒是有點頭腦的人,都不會相信,或者說,他是專程來找證據,定她的罪。
“是與不是,王爺自會調查清楚!”蕭宸軒銳利的眼神,接觸到她臉上的冷笑,眉頭不由蹙緊,他眯起眼,“給本王仔細搜!”
“是,王爺!”眾名侍衛接令,不敢怠慢,他們立刻分頭在房裡翻箱倒櫃,任何地方都不放過,很快,整潔乾淨的房內,變得狼籍一片。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搜查行動一無所獲。
蕭宸軒狹長的黑眸微眯,不輕易,瞧見輕雲染嘴角的嘲諷,心中越發煩燥,十分不悅的叫道:“找到沒有?”
“回稟王爺,沒有任何發現。”一名侍衛回道。
“沒有?”蕭宸軒驀地沉下臉,揪住回話侍衛的胸口,危險的眯起眼眸,冷冷道:“到底有沒有仔細搜查?”
“屬下不敢怠慢!”侍衛誠惶誠恐跪下。
☆、栽贓嫁禍3
“繼續搜!”蕭宸軒眯眸寒聲道,眼中閃過一道冷芒,憑什麼那個女人,無論何時都如此淡定。
他討厭她那幅雲淡風清的模樣,輕蔑的眼神,譏諷的淡笑,高傲的姿態,一切都那麼礙眼,該死!
居然敢嘲笑他,等抓到她的把柄,他倒要看看,是她的骨氣硬,還是骨頭硬?
抬腳踢向身側的香爐,哐鐺一聲!香爐轉了幾個圈,頃刻倒在地下,飄起一團霧紗般的輕煙。
他冷洌的眼眸怒掃四周,視線停駐,含怒的臉色有了變化,他箭步走向香爐所在的位置,蹲下,將香爐倒置,狹小的底部空間,貼夾著一個小紙包,取下紙包開啟,低頭一嗅,臉色頓時變得陰寒,他緩緩起身,冰冷的目光瞪著輕雲染,舉起手中的紙包,寒聲道:“這個,你打算做何解釋?”
輕雲染抬眸,眼中沒有一絲慌張,十分平靜道:“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也不知道它為什麼會藏在香爐下面。”
蕭宸軒酷寒的視線,落在輕雲染的臉上,怒道:“在你房中搜出,你說這包毒藥不是你的?”
“它不是我的!王府人多口雜,明軒苑連個守衛也沒有,就我和心兒兩個人,如果真兇趁我們出去時,將毒藥置放在房中輕而易舉。”輕雲染坦然的直視他的視線,清澈的黑眸故意閃過一絲鄙夷。
“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蕭宸軒一步步逼近他,她鄙夷的目光,讓他怒不可遏,恨不得將這可惡的女人撕碎。
“試問王爺,哪個兇手會這麼愚蠢,將剩下的毒藥,放在自己房中,並且,顯而易見的讓人懷疑她是兇手,等著別人來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