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沒有辯解!
她面無表情的走出了房間,臨到門口,她意味深長的看了蕭宸軒一眼,便被侍衛帶去了地牢。
蕭宸軒面無表情的臉上,瞬間覆上一層寒冰,手掌不自覺地收緊,蹙起濃眉思索著。
霓裳鳳目含嗔,身子像蛇一樣貼了上去,嬌聲道:“王爺,王妃心胸狹隘,毒害妾身,怎麼能這麼便宜了她!”
蕭宸軒眼中掠過一絲厭煩,推開纏繞上來的身軀,“本王辦事,哪輪到你指手劃腳?”
霓裳瞧見了他眼中的不悅,“妾身不敢。”
蕭宸軒心中甚是惱火,臉色愈發陰寒,冷聲怒斥,“滾!”
霓裳被他怒眼一瞪,渾身彷彿掉了冰窖,雙眸瞪大,顫抖著身軀,踉蹌幾步,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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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鐺一聲,地牢的大門被合上。
輕雲染臉色有些怔忡,這就是真正的地牢,沒有光,沒有風,只能隱約聽到水滴的滴噠聲,和老鼠覓食的吱吱聲,想到老鼠,她的身體,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
地牢裡陰冷潮溼,散發著陣陣黴味,不寬敞的石室裡,連禦寒的爛被子也沒有,只有一些髒亂的稻草,隨意鋪散在地上。
她緊抿嘴唇,蜷縮在地牢的一角,現在正是半夜,身處這麼陰森的地方,說一點也不害怕,是騙人的!她抱緊冰冷的身體,努力讓自己想些愉快的事,埋首膝蓋上,想到的卻盡是些痛苦的回憶。
她是孤兒,也沒有兄弟姐妹,從來不知道親情是什麼滋味。記事起,她就是個小乞丐,一直孤單的流浪,餓了去垃圾堆找東西吃,渴了就去河裡喝水,困了小小的身軀蜷縮在橋地下。
偶爾在街上,看到幸福的家庭,和樂融融的情景,她總是會忍不住幻想,如果自己的父母還在,會不會,也能像那個同齡的小女孩一樣幸福?可以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可以向父母撒嬌,可以住溫暖的房子,可以,有一個溫暖的懷抱,讓她依靠。
後來,被好心人送進孤兒院,她很感恩,乖巧得讓人心酸。
每天在孤兒院裡幫忙做許多事,洗碗,清洗廁所,跪在地上用抹布擦地,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小小的手,傷痕累累。
手上長滿厚厚的繭子,一點也不像是八歲小女孩的手,得到院裡的長輩們的誇獎,她會很開心,可是,這一切,卻引來其他孤兒的不滿。背地裡,她總是受到欺負,久而久之,她已經忘了反抗,只能以冷漠的表情,淡淡的微笑,來面對別人的傷害。
那是她生命中,最黑暗、最骯髒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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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贓嫁禍6
黑暗的小巷子,男人粗喘噁心的氣息,猥…瑣瘋狂的yin笑,那一天,她的視線,被殷紅的鮮血所染紅,她掉進暗無天日,永無止境的深淵。。。。。。
那一天,潔白的羽翼被染黑,再也不能洗淨。
衣不蔽體,眼神空洞,踉蹌的腳步,一個個血紅的腳印,她嘴角帶著微笑,義無返顧的投身海中,明明是冰冷的海水,卻給了她一絲久違的溫暖。
恍惚中,一個和她長像十分相似的女子,在她耳邊傾訴著什麼,再醒來,她已經成了丞相府的三小姐,有無比顯赫的家世,雖然爹爹冷漠、孃親已經出世,但是,她有寵愛她的二哥,擁有這樣的親情,對她來說,是夢寐以求的。
為了保護重要的人,要她做什麼都可以。
她答應輕雲染,代替她好好活下去,好好孝敬爹爹,只可惜,世間險惡,這王府,也是危機四伏,只求安靜度日,原來都這麼難!
老鼠吱吱的叫聲,讓她從思緒中驚醒,黑乎乎的老鼠,泛著綠光的眼睛,貪婪的瞪著她,小眼睛裡兇光畢露,她縮在牆角,像一尊雕像,老鼠瞪了她好一會兒,半晌,扭頭,拖著光禿禿的尾巴跑了。
她不是討厭老鼠,確切的說是害怕!害怕記起,兒時那段孤苦無依的日子,閉上眼睛,感覺身體越來越冷,思緒越飄越遠,無邊的黑暗向她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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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芙蓉樓。
雅芙側過頭,注視著榻上蕭宸軒的睡容,英眉微蹙,濃密的黑髮披散在忱上,俊美的臉上,有著與清醒時,截然不同的柔和。
昨夜,他突然來到她的房中,幾經纏綿,像是在發洩心中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