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絲血色,只有剛剛在疼痛間咬碎的嘴唇上還冒著血絲,整個人虛弱到像是死去般。
藍正誠被嚇得不輕,一個勁地問著楊醫師荊浯猜的情況,“是胃痙攣。”楊醫師抿嘴道,臉色也很不好看。
看著藍正誠還想問自己什麼,楊醫師的眼神閃躲了下,對著藍正誠道:“讓他休息下,我給他加了少量的安定,明天還有招標會呢,我就睡 這,不用擔心我洩密,這樣的事,我還不屑做!”
藍正誠沒有說什麼,看著窗外微微泛白的天色,嘆了口氣,去了荊浯猜的書房處理些事情,他們沒有發現的是曉曉站在樓梯的轉角處看著下 面發生的一切,臉上無悲無喜,像個幽靈一樣。
曉曉不知道自己在房間中等了荊浯猜多久,等到後來,自己就睡著了,等她醒來,天際隱隱泛白,曉曉看著空蕩蕩的臥室,沒有人味,有些害怕 ,遂隨手披了件白色的長款浴袍,連袍子的前襟都沒有弄好,睡袍隨意地搭在曉曉的肩頭。
睡意還在,曉曉迷迷糊糊地走道拐角處,迷糊中就看到荊浯猜平躺在沙發上,由於角度的問題,衣帽架被遮住了,遠遠看去,只有胸口輕 微地起伏,暈黃的燈光下,荊浯猜的臉色出奇的慘白,整個客廳鋪就著深紅色大花紋的毛毯,在暈黃的燈光下一圈一圈盪漾開來。
深紅的毛毯在曉曉看來像是一汪汪的深紅的鮮血,一圈一圈地盪漾開來,如同再帶走自己最親的人的生命,這些…這些…都是從躺著的荊 浯猜的口中蜿蜒下來的,一個人有多少血可以流,不…不…不…曉曉拼命地想把這種虛妄趕出自己的大腦,只是這樣的魔障像是在曉曉的腦海中 生根般去都去不掉。
不知是不是心電感應,就算加了少量的安定,荊浯猜睡得也不是那麼的踏實,加上楊醫師算著明早的時間,本就只是讓荊浯猜能閉一會兒 眼睛,內心的不踏實,半夢半醒間還是讓荊浯猜睜開了眼睛,向著樓梯的拐角處望去。
荊浯猜看著那個隱隱綽綽的人影,試探道:“曉曉…”見沒有反應,荊浯猜的心中充滿了擔憂,想要撐坐起來,無奈身體虛軟無力地厲害 ,稍稍一動,暈眩就如影隨形而至,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身邊的楊醫師已經睡著,發出綿長的呼吸,荊浯猜暗歎一口,還是想坐起。
正在荊浯猜心慌難受的時候,身後有人扶住了他,輕輕道:“你別急,我去。”說著,那人把荊浯猜扶著重新躺好在沙發上,還試了試他 額頭的溫度,幫他蓋了蓋被子。
藍正誠想著剛剛相觸間荊浯猜手指上的冰涼,拿起桌上的遙控器,調高了室內的溫度,自己則脫下了一件羊毛衫。
藍正誠輕輕地沿著樓梯向上走去,像怕驚到曉曉似的,來到曉曉的跟前,藍正誠隨手碰了下身邊的花瓶,花瓶打碎滾到地上,發出“砰砰 砰”地幾聲悶響,沿著樓梯滑落,最後掉落到地毯上。
曉曉似是被聲音驚醒了,有些迷茫地看著眼前的人,藍正誠則是小心地試探道:“曉曉…”
曉曉這才像醒過來般,理了理自己的睡袍,道:“戴梓岑呢?走了?”
藍正誠見她恢復正常,鬆了口氣,接道:“走了,想老情人?”
“浯猜還燒嗎?”曉曉邊隨著藍正誠往樓下走來,邊問道。
“好多了,楊醫師一直在看著。”藍正誠回答道。
樓梯上隱隱有講話聲傳來,荊浯猜知道曉曉是被喊醒了,鬆了一口氣,頭腦中是愈發的昏沉,似是退下去的熱度又有迴轉的跡象,四肢乏 力,身上的汗一陣一陣往外冒,胃裡也是悶悶地難受。
楊醫師在花瓶掉落的時候就醒了,略一思量,便知出了什麼事,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幫著荊浯猜檢查了一番,量了下荊浯猜的體溫,看 著剛剛明明下去現在又有點回升的溫度,難免扎針的手勁也有些重。
荊浯猜吃痛的顫了下,也沒有說什麼,楊醫師順著荊浯猜的耳邊低語道:“浯猜,讓曉曉就醫吧,這樣終歸不是辦法。”
荊浯猜聽後,堅決地搖搖頭,閉上眼睛不予理睬,楊醫師心知勸不過,只得低聲道:“那你把自己的身子養好,之後有的你受的。”
“我樂意。”聽楊醫師這麼說,荊浯猜低低迴道。
曉曉走到客廳,看得真切些,看到是荊浯猜在掛水,立馬上前道:“浯猜,浯猜,你還好吧?”說著,焦急地試探著荊浯猜額頭的溫度, 一疊聲地問道:“是胃不舒服嗎?還是…”
看著曉曉焦急地樣子,荊浯猜的心中一道暖流劃過,拉住曉曉在他身上胡作非為的手,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