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極其少的……
是蕭墨?
不,他不會連自己的妻子也搭上的,況且他沒必要這樣做。
是十三麼?
也不是……他是最俠義心腸了,何況他對雪兒如此的好,不過也可能……
那是四……
難道真的是他?終歸是為了皇位才這樣做的,畢竟,瑞兒在康熙眼中明顯的重要,怕是他想先消滅小的,再來對付老的,用我來做籌碼,讓康熙對他刮目想看……
他這個偽君子……平常還裝出一付痴心的樣子……
可是我到底該怎麼辦!
我是小十八
一天
兩天
三天
……
無休止的等待慢慢的啄食著我的內心,那是說不出的恐慌啊……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辦法,可是我一直知道我在盡力,可……終究想出的辦法都不是所謂的辦法……七天的等待,七天的煎熬,七天裡吃的東西沒有一天的多,嗓子已經急的發炎上火了,真正的從內心裡散發出來的焦急。
策旺阿拉不坦來過,我一再追問著那個要至我於死地的人是誰,可每每他都只笑不語,反會好言相勸著:
“你自己不是也沒幾年了?還用操這份心幹什麼呢?”
“你就那麼珍愛和康熙生的孩子?”
“你這女人……真是,讓人說什麼好。”
當我問道:“是不是現在的雍王爺”時,他臉上的笑意僵住,驚訝的看著我,而後大聲笑到:“妙格兒,你真是讓人驚訝,怎麼如此的……”說完便大笑著離開了。
直到現在我不知道他後面想說什麼,或者他的這句未完成的話隱含著什麼,但是我能隱約的感覺到……我的推斷是沒錯的,他那句沒說完的話應該是“你怎麼如此聰明”。看來真的是四阿哥,不,是現在當朝的雍王爺做的了,他,好狠的心啊……
我還能有什麼辦法?策旺阿拉不坦總是在我就餐的時候才會來,和他商量過,他總是一笑置之,總是在那兒笑著勸我多吃些,說什麼多擔心也是沒用的。甚至要以我知道的歷史來誘惑他,他也只是突突的一楞,而後笑笑道:“我不想知道那些。我知道一切有定數,不管勝敗如何,可我策旺阿拉坦還是要拼拼。妙格兒,你是不是覺得過早的知道結果很累?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了,是發自心底的恐懼吧?可是你唯獨不知道你自己的結果,真是,可憐。”
我只能瞪著眼睛聽他說著,聽著他嘲笑和挖苦。他也是很殘忍的,居然能這樣的蛇蠍心腸。老天,你告訴我該怎麼辦!時間是我現在最怕面對的,多一點消耗就是對瑞兒和雪兒的放棄。
“我給你帶了個人來。”正在我痛苦難愁的時候,策旺阿拉不坦的聲音再次響起。
往常應該是到了晚膳時才出現的人怎麼這會兒來了?心裡不免嘀咕著,加上他對我所問之事的態度,我自己這兒早給他打了死角兒。危機生命的事情還沒解決,他又能帶來誰,總不會是如來佛祖吧。
許是見我一直躺著不動,也不理會他,策旺阿拉不坦有些微怒的催促著:“妙格兒,我帶了人來,你若是不起來可是會後悔的。”
這麼長時間下來,我知道,如果我再不起來,他還是會嘮叨下去的,他這個人看來缺點又該加上這樣一條了。反正也是煩,他這樣的惱人,不如讓他惱不起來,頂起胸腔的氣,儘量把對他這些天對我所問不答的態度化為不滿的發洩出來,我邊起身邊怒氣沖天的大聲吼叫道:“起來又怎樣!倒不如躺在這裡死了的好!難不成你帶了佛祖來幫我?!你不可能有這麼好心!”
不起來還好,這一起來,肺葉裡的一口氣沒上來,剛剛說完話就猛的咳嗽起來。本來這幾天嗓子就發炎,這樣一吼空氣一下子全湧了進去,嗓子一片癢痛,夾雜著咳嗽眼淚也跟著不爭氣的掉下來,這還是那天哭後的第一次落淚。
我是不想再哭的,即使策旺阿拉不坦對我的提問和求助毫不理睬,可是沉默以久的那份驕傲偏偏總是讓我做不到用弱者的態度讓他再小看了去,所以我一直忍耐著,儘管我內心是那樣的痛楚著,那是一種真真正正的痛楚,是一種明明知道後果可卻無能為力的痛楚……
憤怒的起身,等穩住了咳嗽,擦乾剛剛才湧出的淚水,眼前便是策旺阿拉不坦和一個十三四歲的蒙古少年。
仔細打量一下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倒是有幾分眼熟,估計是他的手下了,這些天平日裡他沒少調遣侍衛看守著我這個蒙古包,眼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