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敢動手,只是恨恨地盯著魅晶。
魅晶沒有搭理他們的打算,徑自在西涼茉身邊坐了下去。
百里赫雲卻並不以為意,轉身出了房門,隨後便看見門外站著百里素兒。
他顰眉:“素兒,你該回去了。”
百里素兒恨恨地瞪著他 :“我不回去,除非她醒來,而且我守在這裡,母后就不敢再做什麼!”
百里赫雲看著他,輕嘆息了一聲:“是麼?”
隨後,他不可置否地轉身離開。
百里素兒忽然在他的身後,咬牙切齒地道:“救她,哥哥,求求你!”
百里赫雲頓住了腳步,轉頭看向他:“你真的想要我救她,哪怕不惜一切代價?”
百里素兒遲疑了片刻,忽然大力地點頭:“是!”
百里赫雲看著他的目光閃過一絲複雜,正要說什麼,一名侍從忽然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點什麼。
百里赫雲一愣,隨後再次顰眉:“攔住海冥王,只說朕身體不適,讓他回去等候宣召。”
“是!”百里赫雲的屬下立刻拱手稱是。
百里赫雲閉了閉眼,隨後轉身離開。
……
海珍宮
珍珠一邊幫明孝太后捶著肩膀,一邊有點心不在焉的模樣。
她這副樣子自然是落在了明孝太后的眼底,明孝太后看向她,隨後微微一笑:“丫頭,這是怎麼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可是煩悶的慌,哀家讓素兒來陪你出去走走可好?”
珍珠搖搖頭,看著明孝太后遲疑著道:“姑母,那個……那個海清宮裡的人中毒了是嗎?”
明孝太后一頓,抬眼看向珍珠,珍珠在她的那種明亮而銳利的目光下,忽然打了個寒戰,然後立刻低下頭去。
那一瞬間,珍珠忽然覺得自己根本沒有看透過這個疼愛自己的姑母,她似乎從來都不是自己想象中那種溫柔慈和的模樣。
明孝太后看著珍珠,忽然輕嗤笑了一聲:“珍珠,你想問的是那個人是不是哀家動的手吧,沒錯,是哀家動的手。”
珍珠一驚,想起那天晚上明孝太后當著她的面要誅殺西涼茉的情形,不免打了個寒戰。
明孝太后看著她,臉上露出一個慈和的笑意來,只是那笑意虛浮在眼睛中,看起來反而詭異冰冷:“珍珠,你不必掩飾,只是既然哀家希望你成為哀家的媳婦兒, 那麼哀家希望你明白,當你成為這個皇朝的女主人或者未來女主人的那一刻,不是幸福的開始,而是一場況日持久的鬥爭的開始,只有鬥倒了所有的人,讓他們的屍 骨成為你母儀天下的寶座之下的奠基石,你才能成為一個成功的皇后和太后。”
珍珠垂下眸子,渾身微微顫抖,她很想說她一點都不想成為一個成功的皇后或者太后,可是她發現自己說不出來,在面前這個笑得一臉溫柔的姑母面前,她覺得自己像是被她塗著豔麗蔻丹的手指狠狠地掐住了喉嚨的小鳥兒。
她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那麼害怕過。
而就在她覺得自己要快要窒息的時候,一道溫沉的男子聲音打破了那種能將她整個靈魂凍結的氣氛。
“母后。”
珍珠看著百里赫雲款步而進來的修長身影,忽然整個人就像鬆了一口氣一般,立刻對著百里赫雲屈膝行禮:“陛下。”
百里赫雲掃了她一眼,擺擺手:“嗯,你下去罷。”
珍珠立刻如獲大赦一般,趕緊退下。
“我兒,今日怎麼得空來看母后,可是用了藥了?”明孝太后看見百里赫雲,一點也不意外,看著他微笑,隨後起了身。
百里赫雲也溫然一笑:“多謝母后關心,兒臣用了藥了,只有些要事與母后商議。”
明孝太后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擺擺手,吩咐底下人:“你們都下去罷了。”
一干侍從們皆恭謹地行禮退下。
百里赫雲在她身邊剛剛坐下,明孝太后就瞭然地道:“怎麼,你是為了海清宮的那個女人而來吧,哀家說了,這後宮中是女人的天下,哀家容不下她便是容不下她。”
百里赫雲看著明孝太后,卻忽然搖搖頭,淡淡地道:“不,兒臣不是為了她而來的,兒臣是想問母后,您可還記得金玉公主,兒臣的皇太姑姑,當年她雖然輩分高於您一輩,您稱她為小皇姑,但是你們年齡相近,你和她在未曾出閣前情同姊妹吧。”
明孝太后出身大族,身上也流淌有皇族血脈,只是卻是分支,其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