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蹤。
“一億。”我才想到那是我的最後成交價。
“滾吧。”他冷冷說,“你還不配。”
我回頭看他。他坐在沙發裡,慢慢躺下,手放在額頭上,遮住了眼睛。月亮已經飄走,黑暗在小屋子裡綻放。我忍住想走回去的衝動,下了樹屋。
不過走了數十米,我留意到一個偷偷摸摸的影子,原來是張小菊去而復返。她輕手輕腳得爬上去,閃進了屋子。果然不是個簡單的女人。我暗哼。輕吹口哨,一個矯捷的身影出現。
“替我把樹屋裡的女人拎出去,交給她上司處理。”我轉念一想,唉——我幹嘛管他的閒事?“算了,你繼續執勤吧。”
身影立刻隱進林子。
我長長嘆口氣。嘴唇被海粟親得又紅又腫,那怎麼樣呢?只要是女人,他都來者不拒吧?我再嘆口氣。初吻就這樣沒了,我才打了他兩個耳光。太窩囊了!可是他的樣子,讓我實在下不去重手。我咬咬牙,齒間殘留著酒味,還有他的味道,卻只能生自己的悶氣。快步大步走,我現在就想衝回家,刷牙洗澡,還要上網寫信給李平安。他跟我說,海粟很好。很好?很好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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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的人從來不會承認自己喝醉。這句話多半是喝醉的人清醒後說出來的,所以非常正確。海粟就不承認自己會醉。好吧,這是好友耀華的訂婚宴,所以他喝多了幾杯。久聞鳳家梨酒香而醇,勁烈而口感豐潤甘甜,果然相當不錯,他也就喝了小小兩壇。他並沒有很醉,當然眼力不太好使,看什麼都很晃,模糊不清,可頭腦很清楚。
那個女人大概沒跟男人接觸過,唇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