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前出醜。
她扯了扯嘴角,“沒事,我能應付的。”
車廂外,付少清明顯的鬆了口氣。“那就好!”
隨後,又是寂靜。
“清秋。”
“付大哥。”
兩人幾乎一起開口,隨後不禁又是一笑。
和這個帝王給她的感覺不同,付大哥便猶如一團煦日,總是讓她覺得溫暖。
“付大哥,你先說。”沐清秋道。
策馬在車轅一側的付少清看著緊閉著的車簾,便好似看到那張清秀的面龐,他咬了咬牙,“小心點兒。”
沐清秋心中一暖,知道他提醒的是什麼。
雖說這個沐清秋是男子的事情恐怕在朝所有的人都相信,可到底只是原來的那個沐清秋種種所為的結果,至於她這個沐清秋,整日裡和這個帝王朝夕相處,難免會露出些破綻。
……破綻?
腦袋裡突然出現那個君主剛才走出去的時候甩下來的那句話——“果真不是君子……”W7mV。
什麼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
沐清秋捂著腦袋,終於往車轅撞了過去。
外面的付少清聽到她低低的呻吟,胸口猛地揪了下。“怎麼了?”
“沒,沒事!”沐清秋忙搖頭,卻也忘了外面的付少清根本就看不到,“放心吧,我能搞定!”
說著,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卻不知道她這話是給說付少清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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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便在青草徐徐當中。
炎霽琛看著那清風送爽,嘴角不著痕跡的勾著絕美的弧度。
“皇兄,今兒您很高興?”炎霽倫走過來,
炎霽琛瞅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炎霽倫只是挑了挑眉,隨後立到了兄長身邊。
眼前的風景不過是最普通的,可因為身邊站著皇兄,便是心境都不同了。
只是此時耳畔閃過的卻是停車之前,兄長車廂中傳來的笑聲。
炎霽倫抿了抿嘴角,“皇兄已經有三年不曾這樣笑過了。”
話音罷,炎霽琛的眼底劃過暗光,臉色也慢慢變得深凝起來。
就是不看皇兄臉上的神情,炎霽倫也知道自己挑到了皇兄的痛處,可還是決意說下去,“皇兄,他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他了。”
炎霽琛只是看著遠處的山巒,不置一語。
炎霽倫看了眼自家兄長,心下一沉,自小跟在皇兄身邊,直到現在已經十餘年,雖說有時候還弄不懂皇兄在想什麼,可也算是能猜出來五六成,不由得又轉頭往停靠著的車駕看過去一眼。
……那個笑的開懷的人,那個肆無忌憚,好似心無城府的人。又怎麼會是幾個月之前還在朝堂上把皇兄逼得只能隱忍不發的那個人?
他明知道自己應該適可而止,可還是忍不住繼續開口,“……且江南水患一案也是……”
“阿倫,你想說什麼?”
一旁的皇兄打斷他,轉頭定定的看向自己。眸光中只若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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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霽倫心下一動,每次兄長口中吐出“阿倫”這兩個字的時候,那就是說只是兄弟之情,沒有君臣,想說什麼就可以直說,就是犯下了什麼罪過,也談笑中散盡無需再提。
……或許三年前的事情,皇兄已經放下了也說不定。
炎霽倫略微沉吟,“弟以為沐相離魂之後,似乎無心朝政,且聰慧也不如之前十之一二,或許皇兄也該放他回去了。”
回去?
炎霽琛的眸光暗了暗。
那份不過幾日就已經翻閱了不下十遍的摺子內容此時只像是走馬觀花般在他眼前一一掠過。
她想要離開,他當然清楚。且,也不是不曾想過應了她的這個請求。
炎霽琛閉上眼睛,腦中閃過的卻是那張平淡無奇,只僅僅清秀的面孔,她的笑,她的怒,她的哭,甚至於她堪若痴傻的目光。
果真是又痴,又傻……
炎霽琛睜開眼睛,幽亮的眸光中只若光華。“阿倫!你以為我會把她留在朝中幾時?”
聽到皇兄話裡隱含的意思,炎霽倫面上一喜。“皇兄!”
炎霽琛淺淺的笑了笑,抬手拍上炎霽倫的肩膀,“朕知道你和沐相的關係不錯,放心……她早晚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