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朝堂,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是,多謝皇兄!”炎霽倫忙躬身,隨即又想到之前皇兄警告他的一事,忙又鄭重表態,“皇兄,臣弟絕沒有不該有的念頭。”
炎霽琛側目瞅了他一眼,幽暗的眼眸裡微光閃動,“朕知道。”
“那就好!”這回,炎霽倫是徹底的鬆了口氣。
再轉頭看向那個合著車簾的車廂,只覺得神清氣爽了許多。
“啊,對了,皇兄,你給沐相安排了什麼課業?說來聽聽!”炎霽倫追問過去,英俊的臉上興致盎然。
炎霽琛也不由往那個安靜的車廂瞅過去,嘴角勾了勾,“你不是說她不甚關心朝政?我也不過是讓她先熟悉一下,免得回頭到了京城,就是一問三不知。”
“哦,也對!”炎霽倫點頭。隨後又是恍然,“難怪皇兄要和他同乘了,原來是為了這個!”
“皇兄果然是皇兄,倒也難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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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沐清秋幾乎就要蹲在角落裡畫圈圈的時候,那位帝王也終於回來了。
而後車馬繼續前行。
沐清秋瞅瞅外面緩緩往後面撤過去的風景,垂下頭,偷偷的瞟過去。
這位爺進來之後,就是低頭看著那些摺子,連看也不看她一眼,周身更是凌冽包裹著淡淡的寒氣。
……剛才據她目測,這位帝王也不過是和安樂王爺聊了聊天。
……又或者這些摺子堆在車廂裡的摺子,寫了些讓他煩心的事情?
眼看著這位君主的面色越來越黑,最後沐清秋也只能判斷出果然是第二個原因。
她嘆了口氣,低頭看看自己手裡頭捏著的佛經。貌似到現在她一頁也背不出來。
思來想去,最後決定移過去,
“臣不才,願為皇上分勞。”
話音落地,終於引來了那個帝王淡淡的一瞥,卻又半似嘲諷,“沐相哭了那麼一通,也終於是想起來自己分內之事了?”
“……”沐清秋沒有抬頭,眉角輕輕的顫了顫。
哈!
果然是帝王啊!
高興的時候就一口一個“清秋”,不高興的時候就什麼“沐相”!
不過,聽意思好像這個帝王並沒有把她剛才哭的那樣稀里嘩啦的事情放在心上。
便是心頭也還有些混沌,可也算是暗暗鬆了口氣,沐清秋彎了下身子,道,“是臣愚鈍,自從離魂之後,便總是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幸得皇上寬厚,才不予和臣計較,臣……”
沐清秋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這個帝王攔腰截住,“朕看沐相的傷是好的差不多了,阿諛的話倒是信口拈來。”
“果然不是君子……”
再聽著頭頂上飄忽過來的字眼,沐清秋總算是明白了這位君主離開的時候說的意思。登時胸前就開始氾濫起一股惱意來,
——不是君子,那不就是說她是阿諛奉承,溜鬚拍馬的小人了?
果然,之前溫柔的好似春風的皇帝真的只是這個人偶爾發發神經而已!!
沐清秋深吸了口氣,再度叩首,“臣以為聖明君主理應親君子而遠小人,臣自責並非君子,故而還請——”
“啪——”
再度,她的話又被攔截下來,這回不是那位君主,而是跟前軟褥上跌下來的七八份摺子。
“朕這裡正需要沐相這樣的非君子!你先看著,回頭把解決之事記下再告訴朕。”
“……”前每麼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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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秋抱著摺子,慢慢啃。
所謂聖命不可違。
何況剛才也是她自己主動想要幫這個皇帝忙的!
所謂聖心不可揣測。
還真是無所能預知這位帝王的喜怒哀樂了!
……只是這個摺子還真是晦澀難懂啊!
也幸好之前這個帝王也給她看過幾本摺子,再加上她對這些什麼之乎者也的也算是瞭解一點兒,所幸很快就明白了摺子裡所寫的。
無非是關於西北有可能發生的戰事,還有銀兩的事情。而翻到最後一本,卻直接讓沐清秋瞪大了眼珠子。上面明明白白的竟是寫著關於皇帝后宮侍寢子嗣的事情。
她是知道古來皇帝的後宮和前朝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就是侍寢子嗣,寵溺哪個妃嬪的事情也都是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