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身而來的寒顫還是讓她打了個激靈。而後,搖晃在半空中的神智總算是半清醒著試圖想要跌宕了下來,迴歸到她的身上。
可是緊跟著,她又再度風中凌亂了。
沐清秋只感覺到沒有受傷的左手腕猛地一緊,而後緊跟著手掌心裡已經握住了一個很大,很脹,甚至於微微顫動的某物……
即便是隔著衣服,即便是根本看不到她握住的是什麼,下一刻,沐清秋鼻子一熱,某種液體直接從她的鼻子裡流了出來。
啊——
還沒等她大叫,耳邊上已經清清楚楚的聽到一聲輕哼,
“你以為你還能走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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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渾渾噩噩。
當沐清秋看著頭頂上那閃耀的璀璨星空才知道這會兒已經到了晚上了。
當她顧目四望,看到那並不算是陌生的小山坡,還有不遠處蘆葦叢中若隱若現的螢蟲光亮,才意識到當夜的住宿,果然是在之前入住的那個村子裡。
……原來已經過去好幾個時辰了!
她茫然的低頭,左手的手掌心裡直到現在好像還能感覺到滾燙甚至微微顫動的感覺。
——“……那夜,你趁著朕酒醉,輕薄於朕。而後又半夢半醒的對朕說,什麼都為朕做……如今,不過一月,堂堂一朝之相,便是明知此時朝政急需有能之士,竟然惘然食言,只想辭官隱居?”
——“便是你離魂之前的種種,朕可以說與你無關,可是……就是朕當真虛懷天下,不以為忤。可剛剛,清秋你又做了什麼?”
啊啊啊啊……
就算是她被他這個“色”給迷得神魂顛倒了,藉著他酒醉輕薄了他一次,又說過那麼一句她根本就不承認的話,可他呢?不是也趁著酒醉輕薄了她一次?更還真真切切的佔了她的一次便宜?說白了,不是也徹底的給討回來了嗎?
最重要的是,她做什麼了?她根本什麼都沒做啊啊啊啊!
她不過只是看了眼,腦袋裡或者有了丁點兒那麼不該有的念頭,可最後是他老人家強拉著她做的,不是,拉著她摸的啊啊啊!
她是清白的,她是無辜的啊啊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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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下的燭光搖曳。
房間裡炎霽倫看看對面坐著的炎霽琛,又低頭看看手裡捧著的摺子,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已經一炷香的時候了,手裡的摺子到現在他還沒弄懂什麼意思。腦中徘徊的總也是那個面色恍惚的人。
發生了什麼事?從早晨到現在,這一整天他都表現的這樣奇怪。而這當中定然和皇兄扯不開關係,可他又怎麼開口問皇兄?
不能表現的太過關切,可也不能當作什麼都沒看到……
最後,他還是忍不住,一臉懇切的看過去,“皇兄,今兒沐相——”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聽到外面突然傳來一個幾若歇斯底里的嘶喊聲。
他轉頭往窗外看去,“是誰?”
守在外面的人輕微的躁動,而這會兒,炎霽倫更平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