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或者沈夢沉的,那當然不行。”
對話平平淡淡,隨即人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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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出手都沒成功,甚至遭到了自己人的阻擾,舒平也不敢再出手,反正果查交代了,如果下手不成功,把君珂誘到野溪嶺也行。
五十里路程,以君珂的腳力,也已經跑到了下半夜,還揹著一個人,看到野溪嶺矮矮的山脈輪廓時,她的氣息也不禁有些紊亂。
舒平死死壓在她的背上,他一直穿著重甲,份量達到兩個成年男子的體重,君珂不敢騎馬驚動聯軍營地,這樣一路揹著他跑過來,消耗之大,可想而知。
她立定,剛想休息一下,恢復體力,身後舒平已經開始掙扎驚呼,“……啊,就在前面,轉過一道山坳便是我們約好的地方……兄弟們……兄弟們不知是否安好……”
君珂心中一熱,顧不得再休息,立即道:“宜早不宜遲,我們過去!”
她飛身而起,衣袂呼呼聲裡,已經越過前方一道矮嶺,離著還有幾十丈遠,便聽見人聲紛亂,刀劍頻響,似乎有人在廝殺。
君珂躍上一道山坡,居高臨下一望。
下面山坳裡一處平地,無數人正在廝殺,騎馬的草原騎兵,和黑色袍子的雲雷士兵糾纏在一起,各自刀光飛舞,叱喝不絕,遠遠看去,明顯草原人佔了上風,不住有云雷士兵被挑落馬下,再被草原士兵一槍捅死。大部分士兵都血流披面,不辨面目,夜色裡廝殺得披頭散髮。
君珂倒抽一口冷氣。
“天啊!草原蠻子竟然追到了這裡!”舒平在她身後發出一聲驚呼,怔怔看著戰場,忽然轉身對君珂拜下。
“統領……求你不計前嫌……速速回去搬來救兵……”他嗚咽著,給君珂磕頭,“草原人太兇蠻……他們一場大敗十分憤怒……又不敢找冀北聯軍晦氣……這是要滅絕我們……”
“你呢?”君珂怔怔地問。
“雲雷是我帶走的,我自然要與他們同生共死!”舒平哽咽著,臉埋在泥土裡,“下方戰鬥慘烈,統領萬金之軀,千萬不要輕涉險地,求您立刻回營,帶人來救……雲雷生死,都在您一念之間……拜託了!”
他重重一叩首,隨即咬牙站起,一把拔出身後長劍,頭也不迴向山下衝去。
“慢著!”君珂一把拉住他,“你已經重傷,這是去送死!”
“雲雷傷亡慘重,我又怎能畏戰逃生?”舒平回首,慘然一笑,“統領,你還當我是個漢子的話……放開我!”
君珂怔了怔,手一鬆,舒平已經毫不猶豫向下衝去,君珂一低頭,越過他的頭頂,看見一個雲雷士兵慘呼倒地,鮮血迸濺,一個草原騎兵獰笑著,長槍高高舉起——
君珂忽然衝上前,越過舒平身邊時,一把抓住他衣襟將他提起,身形一縱,黑色流光一般越過半道山坡,一支利箭般射入混戰的人群,人還在半空,手中白光一閃,一個金色圓盤狀物體呼嘯而出,正撞上那騎兵高舉的長槍,鏗然一聲大響,金盤迸射槍尖粉碎,光禿禿的槍身被猛烈的勁氣激得向後飛射,狠狠撞入後面一個草原騎兵胸膛,從前心穿入,後心穿入,去勢未絕,砰砰連響,一連將三名騎士撞翻下馬。
這一擊眨眼之間,卻勇悍絕倫,出手、救人、殺敵、撞馬,一氣呵成,轉眼間不僅那雲雷士兵得救,連帶那士兵四面所有對他有生死威脅的敵人都被解決。
宛如天神作怒,雷霆之降,四面砍殺正歡的草原騎兵,被這一招給驚得人人停手,呆住了。
他們仰頭,看著拎個人還姿態自如從天而降的黑衣少女,看她如黑色閃電落入人群,面色如雪,眼神森冷,幾乎剛一落入戰團,四面便有草原騎士翻倒,所經之處,騰騰濺開血色花朵!
“殺了她!”一聲吆喝,草原騎兵才被驚醒,紛紛圍上,君珂身影一閃,已經搶到那幾匹失去主人的馬之前,手一揮,舒平偌大的身子,被她送到了馬背上。
“舒平!回去搬救兵!”君珂一聲厲喝,手一拍,駿馬長嘶揚蹄便奔。
“統領!”舒平在馬上拼命回身,“不能……不能……”
“我在,可以比你多救幾個人!快去快回!”君珂一笑,回身便搶入戰團,直撲那剛才險些被一槍穿心計程車兵,手一伸便要將他扶起,“傷得要緊嗎?起來再戰……”
一個“戰”字還沒說完,她的聲音忽然一頓。
那戰士抬起頭來,一張染血的,陌生而彪悍的臉。
迎著她的目光,那士兵並沒有露出感激或激動的神情,而是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