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正好和你做鄰居。”
君珂笑了,“真是想到一起去了,不過你不用買了,這家藥鋪也是我的,我剛才已經打發人和掌櫃的說,把店轉給你,稍後你和我去辦個手續就好。”
在柳杏林的驚喜中,兩人簡單敘了敘別來情形,末了柳杏林忍不住問她,“小君你怎麼會得罪那個小姐……”
“哦杏林來吃這個燈影牛肉,對燈光照一照漂亮得很。”君珂打斷了他的話題,將厚厚一沓牛肉夾到了他碗裡。
柳杏林雖老實卻也不笨,立即明白君珂不想讓納蘭述知道剛才的事,趕緊埋頭吃肉。
君珂瞟一眼那兩隻——和么雞一樣只顧埋頭吃,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
一席飯邊吃邊談,天黑透才結束,納蘭述出門時突然捧住肚子,“哎喲,腸胃好像有些不調,你們先走,我稍後就來。”他走開不過一會兒,戚真思大叫:“哎喲他一向不帶手紙的,我去給送手紙。”說完也一溜煙不見了。
君珂站在一邊,自和柳杏林詢問在京宿處,又說要把韋家輸給她的宅子給柳杏林,柳杏林堅辭不肯,說他這一年行醫收入豐厚,如今打算在藥鋪附近買座合適的宅子就行。君珂也就不勉強他,心想柳家好兒郎,將來還要娶京中淑女,住她的房子確實於名聲有損。這麼一想便想到自己,她來自現代,年紀還輕,以前有些事想得不夠周到,對封建禮教認識還不足,比如住在納蘭述的宅子裡,自己覺得隔房隔院的不算什麼,如今想來可是萬分不妥,也難怪某些人下絆子陰她。這麼一想,便立即召來了幾個夥計,吩咐明天去人市買點奴婢,把那宅子收拾乾淨,準備自己住進去。
她在這裡安排著自己的下一步,那邊“拉肚子”的納蘭述,立在離廁所遠遠的黑暗裡,聽完了屬下關於今天下午事情的回報。
回的人說的細緻,聽的人面色沉凝,半分都沒有平日的嬉笑不羈之氣。半晌納蘭述冷笑。
“好,好心機。”他道,“燕京淑女第一,如今想來,還真當得起一個‘第一’!”
“她是不知道小珂這麼巧把姚家的鋪子也贏過來了,不然今天小珂難免栽個大跟頭。”戚真思搖頭笑,“這女人,還真是小瞧了她,她是不是算準了小珂乍然暴富,必定有膽量跟著喊價,才設了這個圈套?”
“她今天和小珂是偶遇,倉促之間出此毒計,竟然是步步為營,不可小覷。”納蘭述淡淡道,“這位姜家小姐,你見過沒?”
“沒有。”戚真思搖頭,“姜家當她是寶,自小養在深閨,出門從來沒取下紗帽過,也從不參與燕京閨秀們各種聚會,也不知道哪來的第一美名。如今想起來,這位郡主,還真是一個很少有人見過的神秘人物。”她頓了頓,又森然道:“還有件事,今天翠虹軒兩個夥計病了,高燒,他們正是今天下午,被那髒裙子扔到臉上的那兩個。”
“給我引她出來。”納蘭述眼神裡冷光一閃,決然道,“不出洞?我可不能任這麼條美女蛇隱在背後毒小珂!”
“我說……”戚真思突然踮起腳,在納蘭述耳邊輕輕說了幾句,納蘭述眼色變幻,半晌愕然道,“真的?”
“真的。”戚真思冷笑,“深居簡出的姜家小姐,並不愛買首飾,買首飾也可以叫店家送到府中挑選,她親自出門,當然不是為了害小珂。”
“既然這樣,便依你。”納蘭述冷笑,突然想起那夜巷子裡遇見的三位姜家公子,眼色又冷了冷,“便不算我毀她清譽!”
隔一日,京中突然出了流言,說姜家郡主出外買首飾,為一枚男子髮簪,和人出價競奪,最後失敗落荒而逃,但是店老闆懾於姜家聲威,最後還是悄悄將簪子送給了郡主。當時在場很多人說,郡主的侍女曾親口說,那簪子是要送給郡主未婚夫,也就是睿郡王的。
有好事者便就此事詢問睿郡王,並打趣他豔福不淺,未婚妻如此對他上心,睿郡王平日裡最討厭被人提起未婚妻一事,此次卻沒有什麼意見的樣子,只是愕然道:“簪子,什麼簪子,我沒收到啊。”
好事者以為姜郡主買這簪子,或許是等將來大婚再送給夫君,這也沒什麼,誰知過不了兩天,又有人爆出,有個外地少年,和人在青樓爭風打架。其間口出狂言,說妻家豪貴,勢力煊赫,讓對方小心,並拔下頭上價值昂貴的簪子向對方誇耀,這是他的未婚妻送的簪子。
那簪子上有百年老店“翠虹軒”的標記,立即便有人聯想到姜郡主和人首飾店爭簪子的流言,可傳說中那簪子是要送給睿郡王的,怎麼戴在了這人的頭上?
任何地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