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戰力日減還在其次,吃空額,掠民生,將官嬉樂,士兵怠慢。而在皇朝的各個邊境,坐擁重兵的藩王們,卻因為連連和邊境各國作戰,戰力彪悍,軍備日強,早已成尾大不掉之勢。
這是納蘭君讓一直憂心的局勢,他這些年,也一直在暗中佈置,試圖改革。然而貴族根系龐大,牽一髮而動全身,別看平日散漫無事,一旦觸及他們根本利益,整個集團就會立即抱團,拼死反擊。如此勢力根深,盤踞多年,牽連整個朝局,誰能輕易掀動而不傷根本?
除非將藩王勢力收歸國有,但這同樣也是火中取栗的艱難活計……
納蘭君讓的思緒一閃而過,微微垂臉,掩了皺眉的表情入座——他一向討厭燕京貴族這種不男不女的裝束風氣,所以從不參與他們的遊樂,今天完全是聽武威世子說找到神眼女子,才紆尊降貴忍受一番。
皇太孫地位尊貴,自然是首座,眾人按序入座,目光都忍不住好奇地在君珂身上溜啊溜——傳聞裡皇太孫不近女色,崇仁宮連個丫鬟都沒有,說是女主人入宮再配丫鬟,今兒身邊怎麼多了個丫頭?
等君珂滿臉不情願地站著納蘭君讓身側,眾人眼色更怪異——皇太孫從不讓人近他三尺之內,親近護衛也不允許,這丫頭怎麼站這麼近?
君珂早已將眾人臉色看在眼底,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誤會產生了,抬起手,隨意攏攏頭髮,胳膊上鎖鏈清脆地一響,眾人臉色立即又變了變,看向納蘭君讓的眼神趨向詭異——什麼皇太孫不近女色?看不出來原來好的是這一口!
納蘭君讓巋然不動,他人誤解又如何?再怎麼誤解,不也不敢開口?不也得俯伏他腳下塵埃?這世間,絕對權力就是正確的道理,無須置辯。
只是心中忽然一動,覺得當著這許多人面,確實也不該再像在崇仁宮內一樣,給這丫頭太多面子,冷冷道:“你站開些。”
君珂挑挑眉,站開了些——你有病咧,剛才不是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