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原來貓的心和人的心都一樣小巧和薄弱,受過一次傷害,就會深深的記一輩子,甚至會遠離這一切!”
安昊翼的身體竟然有了微不可聞的顫抖,他的拳頭緊握,上面青筋暴露,他的唇瓣輕掀,僵硬的動了動,他想出口反駁木槿的話,卻發現喉嚨堵得難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木槿沒有看他,轉身看著樹枝間盛開的海棠花,柔柔一笑道:“皇上,你看!這花開的多好啊!沒有陽光和雨水的灌溉,它還能開的這般嬌豔嗎?只可惜了,深秋過後,它又能在枝頭支撐幾天呢?到頭來還不是乾澀的枯萎,掉在泥土裡,連最後的一點的芳香都不留下。”
“可它畢竟盛開過!”安昊翼也看著海棠花樹,苦澀的笑道:“它雖然到最後什麼都不留下,可是它的美麗早已在我們的心間。”
“它能在我們的心間留多久呢?”木槿疲憊的笑了笑,說道:“我們的心都很小,小的只有拳頭般大小,可是卻有很多事都深深地埋在心裡,時間久了,又有誰還會想起它&;#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人的心雖然很小,但是留下一朵花,甚至一個人的位置還是有的!只要它願意,它甚至可以被人放在心中一輩子!”安昊翼將一朵飄落的海棠花放在指尖輕輕地揉碎,花汁流了一手,他神情間有了一絲冷峭。
木槿不知可否的笑了笑,靜默了片刻,才抬頭說道:“海棠花在明年還可以吐露芬芳,但是樹上開出的海棠花已經今非昔比了!它早已不是您心中盛開的那一朵,更何況是人呢?”
安昊翼薄唇緊抿,喉結上下動了動,嘴邊忽然揚起了一抹悽慘的笑花,怕被木槿看到他瞬間湧起的脆弱和無助,驀然轉過身子,沉聲道:“雖然花早已不一樣,甚至今年開的沒有往年那麼嬌豔,但是它依然是海棠花!”
木槿身體震動了一下,靜靜地站在那裡沒有動,身後傳來一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她清冷的目光爬上了一層薄薄的霧色,如月朦朧!如夜暗
正文 太后召見訴感激
太后召見訴感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天看到安昊翼蕭瑟的背影,心生惆悵,木槿晚上幾乎一夜沒睡,到了清晨,便早早的起了床。 。隨後去請師父一同吃飯,席間左先子又提了幾次想趁早離開西陵的催促之語。
木槿淡笑應對,卻沒有了吃飯的心思,背影躊躇的回到了房間。
左先子看到她的背影,嘆息一聲,這個傻孩子!他催促她離開,也是為她好啊!這個孩子太苦,如果強留在這裡,對她來說又焉能是幸事!
到了快正午時分,忽然鹹福宮的人過來傳話,說是太后召見幾位名醫。
木槿等人也不敢推辭,來到了鹹福宮。
太后病情已經穩定,甚至可以下床,身邊的宮女藍沁小心的伺候著。
木槿、左先子、白草還有三娘緩緩地坐在席間,看到臉色逐漸開始變得紅潤的太后,心裡都略感輕鬆。
三娘淑華一笑,說道:“太后娘娘,我家主子國事繁忙,但是一心惦記擔憂您的身體,無奈之下便委託三娘前來西陵探望,如今三娘看到您身體慢慢的康復,心中實在歡喜,相信主子知道之後,也會很高興的!”
太后已經從安昊翼嘴裡聽到了一些事情,聽了三孃的話,不禁雙眼裡露出一絲牽掛,問道:“你家主子還好嗎?”
“謝太后記掛,主子很好!”三娘淡笑回道。
“那就好!”牧兒現在是南越國的皇帝,國事繁忙,難得他還能記掛著他這個姑姑,文姝太后心中自是感動不已。
“主子時常牽掛太后,還請太后好好保重身體!”白草也笑著說道。
太后點頭說道:“借白先生吉言,哀家會的!”
太后看向殿下的木槿,在接觸到她臉上的青銅面具時,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說道:“你就是青面醫仙木槿是嗎?”
木槿笑著答話道:“正是。”
太后溫和一笑,說道:“哀家聽說是你治好了我的病!”
木槿淡聲道:“太后的病能夠治好,並不是民女一人的功勞,我師父和白草前輩也下了很多功夫!”
太后眉頭皺了起來,她皺眉不是因為木槿的話,而是因為木槿的聲音,讓她有一種熟悉之感。
她們是不是曾經在哪裡見過,還講過話!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