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明顯情緒不是很穩定,這是大部分當殺手的通病;第三,我上一局說‘因為和你熟,所以不會殺你’用以排除嫌疑,你這次很可能也用這種方式排除嫌疑,可惜這樣的方法不是每次都好用……那麼,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終無力地說道:“我不是殺手啊……”
投票的時候,出現了令我哭笑不得的一幕,全部的二十個人裡,除去法官、鍾原和我,另外十七個人齊刷刷地舉起手把殺手票投給了我……XX的,我以前當殺手的時候也沒得過這麼多票啊……
我委屈地坐在一旁,看著其他人玩,不甘心地低聲對鍾原說道:“看到了吧,我明明不是殺手。”
鍾原答道:“我知道。”
我怒:“那你為什麼一口咬定我是殺手?”
鍾原歪著頭看我,笑眯眯地答道:“我死了,總得有人陪葬吧?”
我:“……”
我壓住心中的怒氣,又說道:“可是這樣別人會覺得你判斷力不好,以後就不容易相信你了。”
鍾原:“這樣大家才更願意和我玩吧?”
對於鍾原的這種自戀式的裝X,我不予置評。
第三局,我依然是個平民。我斜著眼睛偷窺鍾原的撲克,然而夜色太暗,我看不清。鍾原卻十分大方地把他的撲克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後我就發現,原來他也是平民。於是我放心大膽地偷偷把我的撲克亮給他看,並且警告他,不準汙衊我。
鍾原卻掃視了一圈,漫不經心地答道:“不用擔心汙衊的問題了,你第一輪估計就要死了。”
???
鍾原眯著眼睛盯著坐在我們對面玲玲師姐,聲音像個算命先生一樣飄渺,他說:“看到玲玲師姐那殺氣騰騰的眼神了沒?木頭,你死定了。”
我順著鍾原的目光望去,在慘白的應急燈光下看到玲玲師姐瞪得大大的眼睛,於是我頓時感覺脊背上籠罩著一股涼氣。
果然不出鍾原所料,我第一輪就死掉了。然後我就指認玲玲師姐,可惜大家似乎都不太相信。接著輪到鍾原發言,這傢伙開始發揮他坑蒙拐騙的特長,說什麼自己是個警察,說他已經指認出玲玲師姐就是個殺手云云……
於是投票的時候,玲玲師姐當仁不讓地得票數最多。
然而鍾原表演得太像了,第二輪的時候,他就被剩下的殺手當做警察殺掉了。
我揪了揪鍾原的衣角,不解地說道:“你這樣相當於自殺。”
鍾原卻勾起嘴角答道:“我這是給你報仇啊,你不謝謝我?”
我擦汗,你當殺手殺掉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給我報仇呢?
接下來我們又玩了幾局,期間鍾原乾的最卑鄙的事情就是,他明明是個殺手,卻要cos警察,然後領導一眾愚民投票把最後一個警察解決掉。當這局遊戲結束的時候,大家無不捶胸頓足扼腕嘆息:鍾原太TM陰險了……
……
晚上十點多,遊戲結束,準備睡覺。
我尾隨著鍾原鑽進帳篷,笨拙地鋪好防潮墊,展開睡袋。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男生相處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而且一起過夜,可想而知我有多彆扭了。
鍾原卻十分淡定地鋪好睡袋,然後脫掉厚外套,再然後他拎起褲帶……
我猶豫著說道:“那個……鍾學長啊,你能不能,咳咳,自重一點……”
鍾原把運動褲的褲帶繫好,然後抬頭似笑非笑地看我,說道:“你說什麼?”
我頓時囧得無地自容無語凝噎,蒼天啊,其實我是很純潔的啊……
這時,鍾原叫我:“木頭。”
“啊?”我抬頭看他,此刻他的表情那叫一個嚴肅,真是莫名其妙。
鍾原盯著我的身後,臉色愈發嚴峻。他說:“看你的身後。”
我被他的表情弄得心裡也發毛,於是戰戰兢兢地轉身看去。
乾電池檯燈的微光下,一段波光粼粼的東西躲在帳篷的角落裡,那東西的大部□體被書包擋住,只剩下一小段尾巴露在外面。然而就這一小段尾巴,已經足夠讓我崩潰得很徹底了,因為那赫然是一條……蛇!
我“嗷”地一聲怪叫,驚慌失措地向後退,一邊退一邊失聲大喊道:“蛇!蛇啊!”
帳篷裡的空間很狹小,我一不小心就撞進了鍾原的懷裡,然而此時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恐懼佔據了我的全部大腦。我下意識地緊緊抱住鍾原,全身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