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原卻一點都不害怕,他拍了拍我的後背,怡然自得地笑:“你不用害怕的。”
狗p不用害怕,那可是蛇啊,蛇!
這時,周圍帳篷裡的人聽到我們這裡的動靜,紛紛趕過來表示慰問。最兇猛的莫過於玲玲師姐,她當先拉開我們的帳篷,探進一顆腦袋來看。然後她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便全部黑了下來。
玲玲師姐氣呼呼地收回腦袋,然後把帳篷給我們拉好。接著我聽到她對外面圍觀的人說:“沒事,倆人調情呢。”
“調情”兩個字頓時刺激到了我的神經,我用力把鍾原推開,不敢看他。然而我還是沒有勇氣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那裡有蛇啊……
於是我蹭到鍾原的身後,離那條蛇最遠的位置。
鍾原卻不慌不忙地挪到了那條蛇那裡,然後非常神勇地拽著它的尾巴,把它拎了起來!
那一瞬間,我感覺鍾原簡直就是神兵天降,英勇無比……
然後鍾原拎著晃晃悠悠的蛇,笑眯眯地朝我蹭了過來……
我拼命地搖著頭,驚慌道:“你你你你你……你別過來,你……”
鍾原晃了晃他手中的小蛇,笑道:“你還沒看出來?這是假的。”
我定睛一看,發現那條蛇自己根本不會動,完全就是鍾原在晃。於是我腦中緊繃的那根神經終於有一些放鬆。
鍾原把小蛇拎到我面前,說道:“送給你?”
我仔細端詳著那條假蛇,這是一截一截的木頭連線在一起的,木頭表面漆上了和蛇皮很相似的圖案,乍一看去,簡直和真正的蛇沒什麼兩樣的。我心有餘悸地看著這條木頭蛇,頓時火冒三丈,搶過它來就扔到一旁,怒氣衝衝地說道:“鍾原!惡作劇很有意思是吧?”我說著,不再看他,爬回自己的位置上,甩掉外套鑽進睡袋裡,背對著鍾原。
一陣沉默之後,是窸窸窣窣的聲音。我聽到鍾原挪到了我身後,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沒想到你有這麼害怕。”
我閉著眼睛,不予理會。
鍾原:“你……真生氣了?”
依然不予理會。
鍾原:“好吧,我道歉,對不起。”
始終不予理會……道歉管毛用,我的精神已經被你造成創傷,不可磨滅的!
鍾原:“木頭,你大度一點吧,剛才你非禮我,我都沒說什麼。”
我炸毛,扭過臉去怒視他:“誰非禮你誰非禮你!你有毛好非禮的!”你個受!
鍾原低下頭,眸子亮晶晶地望著我。他說:“好吧,你沒有非禮我,你只是熱情過度。”
我瞪他,你丫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時,鍾原又說道:“好了,你別生氣了。你要是再生氣,我也許會心情不好,我如果心情不好,也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我心裡一抖,這絕對是威脅。可是我都氣成這樣了,如果再屈服於他的強權之下,那多沒面子。想到這裡,我乾脆扭過頭閉上眼睛,不理他了。XX的,他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反正我已經習慣被他虐待了。
鍾原見我沒反應,又說道:“木頭,相機你拿去用吧,隨便用。”
我抓著睡袋的手有些顫抖……真、真的?
鍾原:“你不願意就算了。”
我轉過身,瞪大眼睛看著他,激動地說道:“我願意!”
鍾原看著我,他揚起嘴角,眼底裡緩緩地散開一些笑意,如七月的荷塘,沁人心脾。
那個恐怖的夜晚
現在是五一,夏天還沒到,如果在市區,是很難遇到雷雨天氣的,沒想到在這裡,我們竟然被轟隆隆的雷聲驚醒了。
我活了快十九年了,從來沒有發現原來雷聲竟然可以這麼響,原來閃電竟然可以這麼亮,那個��稅 ��
關鍵是,那卡啦啦的雷聲,我怎麼聽怎麼像是就在我們的頭頂上方,那閃電隨時都有可能劈下來把我燒得只剩幾根骨頭的樣子……太恐怖了!
我把頭埋進睡袋裡,捂著耳朵,想人工降低一下那雷聲的響度,奈何無效,雷公今天和電母吵架了是怎麼的,那聲音,越來越響,而且總彷彿近在耳旁,我嚇得全身繃緊,腦袋發漲。
鍾原也被吵醒了,他翻了個身,喃喃道:“大自然要發威了?真是個好天氣。”
變態!
我心裡越來越怕,誰知道下一道閃電會不會劈到我頭上?看這陣仗,難道我今天要把命交待在這?不要啊,我還沒有活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