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就會好了。
這時候,後孃才發現秀才沒跟著效娘一起來,忙問道:“就這麼近一丁點,他怎麼都不來孃家看看。”
效娘委屈的撅嘴,抱怨秀才嫌棄她家是商人家,很是瞧不起,說什麼都不肯來,就連公婆暗地都說些瞧不起她的話。後孃大怒道:“我們左家怎麼說也是鎮上首富,還陪給他們家那麼多的嫁妝,他們家也太不知好歹了,窮的就剩一把子窮酸氣,要不是我們左家嫁女兒過去,他們家說不定都得賣老爹老媽了。”
後孃聽著效娘倒著一肚子的委屈,越想越氣,忍無可忍一躍而起,找了阿爹要他去秀才家裡為女兒討公道。那阿爹本就是息事寧人的主兒,安撫後孃道:“小兩口的事,我們怎麼好插手,那秀才家是世代的讀書人家,肯娶我們這樣人家的女兒你也該知足了,何必鬧得下不來臺。”
後孃吃了一鼻子灰回來,效娘見狀,便央求要在家多住幾天,氣氣那窮酸秀才。後孃倒不怕事多,滿口答應起來,並且十分支援。
那效娘回到家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被伺候的舒舒服服,只覺得事事順心,心底裡更加厭惡秀才那樣的窮人家。恰逢她懷念的在家中轉悠,正來到左稔慎房前,立刻想起她也是被將軍打發回來的,再念及同樣是將軍不要的女子,自己已經嫁為人婦,左稔慎卻被人打斷了腿,不由得一陣竊喜,抬手攏攏髮髻,炫耀的扭進左稔慎房裡。
左稔慎正靠在床上抱著茶葉罈子吃茶葉,衣服是家常半新不舊的,髮髻是胡亂挽的,一派的隨意,完全比不得效孃的精心打扮。效娘故作親近的坐在床邊,扭著頭將自己的婦人髮式給她瞧,炫耀的笑道:“效娘竟然比姐姐早出嫁,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左稔慎是個妖怪,哪裡知道姐姐妹妹誰是應該先嫁人的,不理解她這話什麼意思,兀自嚼著茶葉沒接茬。效娘見沒成效,轉口又道:“想來我姐妹二人都是送給過將軍的。我雖然嫁了人,但姐姐與我不同,是在將軍大人那裡過過夜的,想必此後,很難會有人來娶姐姐了。”
左俊師那時候怕阿爹擔憂,沒有將墨公子從軍中將左稔慎劫走的事情說出來,左家一干人並不知道內情,只當左稔慎是一直被將軍扣下的。左稔慎聽了這要嫁不出去的話,立刻上心起來,緊張兮兮道:“我會嫁不出去嗎?”
“那是自然了,大家都會認為姐姐曾是別人的女人而嫌棄姐姐的。”效娘笑道,“試問天下男子,誰不想要個冰清玉潔的姑娘做娘子,自然就看不上姐姐了。”
“可是我……”左稔慎還沒說出什麼來,左俊師在門口喝道:“效娘,你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走。”
效娘反正也說得差不多了,便站起身來,不屑的瞥他一眼,出了房門。左俊師進來房裡,問左稔慎道:“她都跟你說了什麼?算了,不管什麼,你都別放在心上,這丫頭跟她娘一樣的狠心毒腸,你別理她。”
左稔慎委屈的咬手帕,緊張兮兮的嗚咽道:“她說我嫁不出去。”
左俊師沉默起來。今日將軍和他說的,雖然重點不是她哭訴的這條,但也差不多是這件事。
今日將軍請了左俊師過去,可能是不用趕路歇息的好了,臉色不再青白的可怕。他一見左俊師,便首先問他是否家宅平安,左俊師自然回答家宅平安,不勞掛心。將軍放心的笑笑,繼而道:“你可否想過將令姊送來我身邊?”
“你要娶她嗎?”左俊師開門見山道。反倒是將軍被問得一愣。這一愣也讓左俊師清楚他沒想過迎娶左稔慎,立刻態度生硬起來,“若是姜將軍沒有迎娶家姐的打算,左家怎麼可能將她送來。”
將軍自然也知道將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收到身邊又不給名分,無論和這姑娘到底有沒有什麼,都是壞了姑娘的名聲,若非事非得已,哪戶人家都不會答應。將軍理解的笑道:“我知道這件事讓你為難,不過左姑娘的師父並非常人,若是她確實有心為之,恐怕無論是左姑娘或是左家,都不會安生。但若是左姑娘在我身邊,定然會比在左家安全得多。”
“倒不知家姐的師父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讓姜將軍如此費心。”近日太平的很,左俊師只當將軍危言聳聽,仍舊生硬道。
“左姑娘的師父,是妖。”將軍含笑道,“而且,是鴆妖。若是你還記得,當日他曾經親手倒過一碗茶給你,假若當時你喝了,現在已經是死人了,可見他當時是動了殺意的,也正因如此,我才會將符咒給你。不過你歸根究底是個外行人,對付妖怪自然比不得我,所以我才想要將左姑娘接過來。”
“我憑什麼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