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都才剛剛過世,可我覺得他們好像死了很久,你說我是不是很殘忍我覺得他們的死跟我沒有多大關係,我似乎一點兒都不痛苦!”
“我記得有本書上說,如果痛苦來得太快,太突然,容易造成心靈上的麻木!”她說,“你是個好人,至少你很誠實!”
“不!”孟浪站起來,“我一點兒都不誠實,實際上,我根本無法面對自己真實的感情!”他說,“我跟很多女人上過床,我喜歡跟她們擁抱、接吻,甚至做,可我覺得那都不真切,都是假的。我是不是已經疲了我不知道什麼是愛,什麼是恨,更不知道現在在做的藝術到底為了什麼。突然之間,我好像失去了目的。任何事情都很茫然。這很讓人費解。”
“……你相信我嗎”她沉默一會兒,突然問孟浪。
“你指什麼”孟浪看看她,然後說,“相信一個人也得講緣分!”
“感情!”
“沒什麼相不相信!”孟浪說的是實話,“我覺得你還小,你所謂的感情更多的還只是單純意義上的感覺!”
“你還是不相信……”她幽幽地垂下眼簾。
“其實感情是一次有目的的行為”,孟浪說,“它是一個動詞,不是名詞。”
“我會讓你相信的!”
“如果有意義,我願意相信!”孟浪轉頭看著窗外。
兩天兩夜的火車累得腦袋大大的,像團漿糊。一路上好像什麼都沒想,又好像什麼都想了。真是沒意思,孟浪心裡說,如果現在讓他重新選擇,他可能根本不會來重慶。
可重慶畢竟到了。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群,陌生的車流和陌生的夜生活
孟浪帶陳妙姍暫時住進了賓館。
入夜的涼風,孟浪在出租司機的指引下,來到玉林南路——那個綴滿了酒吧和小酒館的所謂文化人出沒的地方。他給玉林南路另起了個名字,叫夜吟二踢腳。陳妙姍笑著問他為什麼。
孟浪說,夜吟的意思就是說大家夜裡都有病,因為寂寞需要發洩。
那麼二踢腳呢,陳妙姍又問。
大家來的時候都在心裡喊:狗日的生活,我他媽的快給你悶死了。可等他們吃飽喝足無所事事地走出來走到街上的時候,心裡又在喊:你狗孃養的,越喝越悶。其實二踢腳就是兩聲嘆息。
“你總是講粗口!”陳妙姍說孟浪。
“我也有病!”孟浪說,“我除了悶、無聊、易怒、經常神經兮兮或者失神之外,還經常投機倒把!”
“偷”
“對!”孟浪補充道,她笑笑。
“給你講個事兒!”
她豎起耳朵來。“據說重慶,當然只是據說啊,據說重慶有很多女孩兒出來賣,有時候不小心會被警察抓,當然了,這其中有些女孩兒實際上只是坐檯陪酒陪笑的,她們有的甚至還是處女。可你知道麼她們在局子裡一旦被法醫檢查出是處女,馬上就會被捅破……”
“哎——!”她突然打斷孟浪,“你對處女怎麼看在乎嗎”
“無所謂!”
第一次給了金箍棒
44。第一次給了金箍棒
喝了點兒酒,孟浪又開始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