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願望通常是不被紳士違背的,那……我就吃一回屎給你瞧瞧”。
說完,孟浪一口咬掉了蠟燭的半截屁股。
葉媚兒肯定沒想到孟浪會來真的。哈哈。看她那樣兒急的。手忙腳亂地趕緊給孟浪倒啤酒,讓他漱口。
“我C!什麼味兒……呸——”用了整整兩杯啤酒也沒漱乾淨。
“他媽的”,孟浪說,“全他媽沾牙上了。趕緊給我倒杯水。熱一點兒的。老子融了它——”
“哈哈哈哈……”葉媚兒笑,“你怎麼真吃傻瓜!”
孟浪吐了吐舌頭。“我他媽哪兒知道!鬼使神差……”
孟浪坐在那個飄雨的視窗抽了根菸。
葉媚兒的房間不大。兩張榻、兩張畫板、一張寫字檯、一臺電腦和一個塑膠鞋架。
靠窗的角落裡,孟浪的屁股下,是一把破沙發。
“別動”,葉媚兒說,“就這個角度。保持。我給你畫張畫”。
說著,她抄起木炭筆,在畫板前忙了起來。
她屬於那種動作幅度特別大的型別。記得大一上靜物素描的時候,有一回有個代課的禿頂老頭兒說,有些同學畫畫的時候,表現得像頭騾子,搖頭擺尾甩蹄子,甩胳膊甩腿兒的,好像在跟畫板拔河,看那勁頭,似乎要從虛空中牽出一頭驢來。
他說這種人一般不適合靜物速寫,因為他們透過動作表現出來的畫風是非常活躍的,反應到紙上,自然,空間的跨度就會大一些。
這是對事實的一種傷害,他說,也是對真理的一種扭曲。
雖然這種說法不完全準確,但是,看葉媚兒畫畫那姿勢,孟浪還是怕她把他當成虛空中的那頭驢子。牽出來。
“好了麼”孟浪說,“靠,你畫個畫怎麼比人便秘時拉屎的時間都長?兩隻煙都抽完了。”他晃晃手裡的空盒子。
“去你的!馬上!”最後一筆好像是拿刀子刻上去的。看那勁道兒,沒準兒畫板明天就得下崗。
“不錯啊”,孟浪恭維著說,“功力很深。就是臉上的陰影打厚了。”
葉媚兒咧嘴笑笑,“給我也畫一張吧!”
“好的”,孟浪說,“過去坐好,給你來個重彩。”其實他並不喜歡畫人。
孟浪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也不願意把人的輪廓完整地畫出來。可能跟性格有關,他想,任何事物的精神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可他們的身形,在他腦子裡,只需要一個區域性。
昏黃的燈下,葉媚兒的眼神影影綽綽,臉上泛著紅潤——可能因為先前喝多了酒,額頭涔著汗珠,頭髮低垂,面容羞澀而矜持。
這跟酒桌上的她判若兩人。
她是跟孟浪一樣的人,孟浪斷言,她跟他說話的口氣很像,雖然她的聲音那麼好聽,而他的卻像是一個糙老頭兒……
如今她滿面緋紅,豔若桃花,秋波流轉,顧盼生輝,香汗微燻,嬌態媚惑,是不是可以……爽一次?【孟浪看的一本書上說這個時候的女人,只要男人一攻擊就能得手的。】
“還差多少”她打斷孟浪YY的思考。
“再等一下。很快!”……不慌不忙地在紙上框出一片藍天,鋪上一塊綠色草皮,在花瓣的露珠上炫出幾束陽光,然後,在畫的左邊簽上名字,再在右邊寫上破裂的兩個大字——青春。
“好了”,……說。
“啊——你你怎麼能這樣——”
泡上手葉媚兒
4。泡上手葉媚兒
其實孟浪原本不打算這樣的。
但是沒辦法。那個期待已久的想法,恰好在這個時候噶然而至。
其實腦袋還是她的,只是多了一個。
孟浪本來先是畫好了她的鼻子,然後畫好了眼睛,可就在準備“動嘴”的那個節骨眼兒上,他不期而遇地碰上了那個扇著翅膀的小天使——在他幻滅的青春中頹廢掉的那些激情和力量。
孟浪讓她的舌頭開成了一束鮮豔的玫瑰花,花瓣上飄浮著點點芬芳,那些熟悉的陽光和風的味道。
她矜持的表情讓孟浪幾欲親近,最少親親嘴應該可以吧?。
但是不可以!
所以,孟浪讓她吐著美麗的舌頭,與耳邊的春天糾纏在一起。縈繞在靜謐的小曲兒裡,與自個兒的影子歡娛。
影子。
腦袋是她自己的——縮小了40倍;身體是蜜蜂的——放大了差不多50倍;而性別。是別人的——也可以簡單地理解成是孟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