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浪對整個畫面進行了重新組合。像玩魔方那樣,把腦子裡的自私、慾望和思想,過家家一般,砌成了無聲電影:蜜蜂的腦袋換成她的,身體還是一隻昆蟲,六隻小爪兒收在腹部,蹶著屁股挺出半截兒香蕉。笨拙地取悅著她的花蕾——那支紅豔豔的玫瑰——她的舌頭,在風中招展,在陽光下,不依不饒地接受青春的挑戰……
葉媚兒在畫中的表情,矜持而安詳……
“你迅速得讓人吃驚!”責怪過後,她的評價讓孟浪欣慰。
“你太棒了!”葉媚兒說,“你腦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肯定不是青菜屎!”她伸手摸孟浪的額頭。
“自私!”孟浪說。
“快4點了”,葉媚兒說。“怎麼辦留下還是回去你!”
“我想再完善一下”,孟浪說。
“再給我點兒時間”,孟浪又說,“乘勝追擊”……
葉媚兒的雙手柔軟。
嘴唇很燙。兩條舌頭好像兩條蚯蚓,翻來覆去,交配在黑夜的土壤裡。孟浪輕輕撥開她的頭髮。任額前涔出的汗珠輕輕滑落,撫過她的臉頰。
她的頭髮也是軟軟的。像一陣風。
她的呼吸急促,指甲深深鑲入孟浪的面板。孟浪艱難地背轉雙手,胸口緊緊挨著她的胸口,扳過後面的手,把她的重心拔高,把她的胳膊提起來,搭在肩上,晃盪著。
她吃力地墊起腳。揪住孟浪的頭髮,向後仰著頭。
她的呼吸更加急促。孟浪的呼吸也亂了章法。
孟浪緊緊地抱住她。
孟浪的長髮,像剛剛吃剩的麵條,垂下來,遮著他的臉,也遮著她的臉。
她呻喚。她的身體貼著孟浪的身體。
她輕輕地扭動,胸口的那兩團像火舌一樣滾燙滾燙地蹭過來,軟綿綿的。
孟浪的手開始不安分。
他慢慢移動重心,將自己傾過去,兩腳向下用力,以使
兩個身體固定。
一寸、兩寸……
孟浪慢慢隱藏的慾望開始攀升,沿著光滑的脊背,一直碰到葉媚兒的耳垂兒。那是一顆冰涼得沒有絲毫骨感的小肉球兒,他輕輕捏了一下,她當即反應,回應以一聲沉沉的輕嘆。從嗓子眼兒的縫隙擠出來,火辣辣地,毫不留情地,直接刮到孟浪的心上。
孟浪根本沒有絲毫愉悅的感覺。
葉媚兒的身體,生硬地掛在他的脖子上。她的腿,勾著孟浪的腿。雖然這個姿勢很標準也很合理很讓男人心滿意足,但孟浪還是感覺很累。他只能竭盡全力咬緊牙關使出渾身解數,硬挺著。
孟浪不想就此結束。
他不想在兩個人即將到達極限頂峰的時候,悠然地,毫無思想準備地掉下來。就像一輛爬坡時正在吃勁兒的腳踏車,突然間車鏈子斷掉了,那感覺是不是車子也不爽,蹬車的人也不爽呢?
所以,孟浪覺得他不能太殘忍!
激情不是他自己的。夜晚,也不是。現在是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共有的!
“幫我脫了”,葉媚兒說。
她轉過身。
孟浪輕輕探入,摸到一條帶子,然後解開。
她渾身顫抖,孟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