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賺了錢,我們臉上也光彩。”
孟浪掃一眼櫃檯,用勸慰的口氣說:“不要著急,就算不賺錢或者虧了本,田裡損失地裡補嘛!我這邊的生意肯定是要賺錢的。”
“那我們這個不是成了吊命生意了麼?”米一花不解地問。
孟浪只得說:“好嘛,好嘛,爭取嘛!”
他出了金店,總打不起精神到部裡去。早早回到家裡,煮好飯等於燦語。儘管他極盡殷勤,到了晚上,於燦語仍是不願和他親熱,有時他故意低聲下氣像心肝么兒要奶,逗得她不得自控。於燦語卻冷冰冰地當頭一句:“你和你那本家堂妹不是也這麼輕薄麼?我想著就噁心!”
孟浪便像被蔸頭潑了一盆冰水般從頭涼到心裡。一連幾天無趣,於燦語見他老守在家裡伺候自己,反替他操起心來:“大男人家,該把自己的工作幹好,不要辜負了領導的希望。”
孟浪藉機下臺說:“明天還要出差,你可要多保重了。”
明天他要去結賬,廠長今晚上回來,明天一早領了錢,他和孟小鳳到南中去發坯布,又可快活幾天。
一路上兩人摩肩疊腳,又互相約定裝好坯布回去在一起好好快活幾天。誰知坯布裝好要發車了,孟小鳳卻賴在南中不願啟程。她說公司有要緊的業務急需她留下來處理,實在不能跟孟浪上路。
孟小鳳是當著辦公室的人說這些話的,孟浪枉自有滿腹悵惘,卻說不出口,只好孤孤單單的押車,怏怏不樂的返回。交了貨,想起回家也沒什麼意思,不知不覺又到了金店門口。店裡坐著兩個中年男人,米一花看見他,對那兩個人說:“我們孟總回來了,業務上的事和他談吧,我們作不了主。”
兩個人趕忙站起來,互相握了手,遞過名片。孟浪看上面印的是:高原地礦黃金珠寶首飾廠銷售經理梁旭東,另一個也是銷售經理任召令。三個人互相說了幾旬客氣話,梁經理開啟密碼箱,端出幾盒首飾來,有紅寶石、藍寶石、綠寶石、翡翠吊墜、戒指、項鍊、耳環,孟浪到重慶購了幾次貨,已經有了一定鑑賞能力,知道這些貨都比米一花她們正賣的貨要好許多,而且每一件貨上的價格都做得很精緻,全是印上去的,哪像自己的貨用鋼筆填,很不規範。
看了貨,又談了一些業務上的事。孟浪興趣陡增,邀請二位經理吃飯。三人均是好酒量,你來我往互相敬酒,海闊天空談商論貿,梁經理眉飛色舞地說:“孟總,你搞珠寶首飾,路子非常好,只是你那店有點偏,如果在商業鬧市區,我們支援你一批貨,保證你生意好。”
孟浪本來喝得渾身燥熱,此時聽了這話,心裡更加發熱,說:“我們乾脆聯營。”
任經理說:“聯營也可以,但具體怎麼個聯法,要商量個細則,還要回去向老總彙報。”
梁經理豪爽地說:“孟總,你乾脆和我們走一趟,去參觀一下我們的廠,見見我們的老總,然後我們兩家好好幹,保你發大財。”
孟浪更加心動了。但聽說他們已買好下午的車票,又猶豫起來,覺得沒有一點思想準備。心裡又擋不住交這位財神為朋友的誘惑,再想起於燦語的寡淡無味,就連孟小鳳山盟海誓也扔下他,他心一橫,答應下來,決定隨他們到高原地礦去一遭。
南中只算個偏遠的農業小縣,孟小鳳深知自己在這裡不可能有多大的發展,只有走向大城市,才有機會發掘到寶藏。她照例在白雲酒店給孟浪訂下了最好的房間,然後再回廠去打個招呼,晚上再來陪。
剛進了門,收發室的老頭就遞給她幾封信,信來自全國各地不同的城市,都是和孟小鳳交換生意資訊的。
全國上下湧動商潮時,各家報紙也登滿了形形色色的公司的貨物供求資訊,法人電話。孟小鳳慧心獨具,在傳媒上收集了許多公司的資料訊息,專程到省城印製了與眾不同的名片,
在每張名片的右上角,印上她笑靨如花的玉照。她非常自信:自己的美麗對男人具有特殊的誘惑。然後精心篩選,泡製了封言辭懇切的業務聯絡信。給她認為有價值的物件寄出去。收信的商家不僅瞭解她的業務範圍,聯絡方法,還能飽覽她的丰采。
孟浪也是收到他的信之後,才和她發生了一系列的關係。
這次收到的信件中,使她興奮的是西北煤城市一位叫楊風的經理。他是煤城市財政局辦公司的,希望她立即去聯絡業務。他們在電話中談得十分投機,她用甜甜的聲音娓娓地述說自己的活動能力,以及在客戶中良好的信譽。
楊風告訴她,他可以發一個專列的焦碳給她,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