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她還記得的,最好讓小姐好好殺殺他的囂張氣焰。
“是,小姐!”小昭恭敬地退了出去。
管家原本是想替王爺執行命令的,沒想到這個皇子似乎一點心虛的樣子都沒有,雖然有王爺的囑咐,畢竟還是個奴才。
看似恭敬道:“皇子殿下,不知有何吩咐!”
賦臻待人一向溫和,鮮少有如此強勢的一面,這也是時局所迫,自己如果不強硬,只會由被動挨打,最後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麗眸之中射出兩道寒芒,聲音也是極冷,“管家可知道,本皇子去了那裡?”
管家神色一沉,皇子如此一問不是在給自己抓把柄的機會嗎?莫不是這個皇子想要耍什麼把戲?欲先發制人,果真是蘇家的女兒,只有十幾歲的年紀,便跟那個蘇誠儒一樣的心機深沉。
管家斂起眸看似恭敬道:“皇子殿下去了哪裡您不是最清楚嗎?”
賦臻麗眸之中期滿寒霜,這個管家果然是派人跟蹤自己,絲毫沒有遮掩道:“本皇子去見了鵠鵠鵠太子。”
賦臻一直在觀察著管家的神情,見他眸中隱有怒氣,見時機到了,突然說道:“可是管家知不知道本皇子為什麼要去見鵠鵠鵠太子?”
原本因為冬兒不守婦道私會鵠鵠鵠太子,而感到氣恨的管家,在聽到冬兒第二句質問之言,瞬間提起的怒氣,就像突然潑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就被洩了氣。
這正是冬兒想要看到的結果,這些時日她的兵書可不是白看的,正所謂彼有力我亦有力,我力在先;彼無力我亦無力,我意仍在先。
只是恰當的時候說出的話,會起到四兩撥千斤的效果,一下子破了他的氣勢。
賦臻此一說,言語中暗指別有內情,明知道皇子揹著王爺去偷人,沒有發作恭敬道:“屬下願聞其詳。”
賦臻看著面前的管家,若論年齡他可以做自己的爺爺,那都是人老成精的主兒,全然不可以得罪死了。
賦臻的神色慢慢的淡了下來,眸中充滿了隱憂,語氣低沉道:“王爺出征當日,本皇子便開始噩夢連連,夢到戰場之上大周慘敗琅王喪命,實乃大凶之兆,本想託哥哥求鵠鵠鵠太子上奏皇上請求派兵增援,無奈皇上不肯出兵。”
管家露出驚駭表情,誤會了冬兒是因為賦臻的虐待心中怨恨,果然最毒不過小人心,竟然說出如此惡毒之言。
“皇子殿下,皇上戰場為國殺敵保疆土,您怎麼可以如此的詛咒皇上。”
賦臻知道管家誤會了他的意思,神色鄭重道:“冬兒發誓,若有半句謊言,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古人都很看重誓言,冬兒當著管家的面發了毒誓,一副凜然神色,毫無半點心虛,管家心中已經相信了大半,如果皇子說的是真的,此乃凶兆,王爺性命堪憂。
賦臻並無虛言不怕發誓,見管家終於開始相信自己的話,兵書有言軟硬兼施方是上策,卸下了皇子的架子,換了一種方式。
“皇叔,您也算是看著賦臻長大的長輩,冬兒對王爺的心思您應該很清楚。所以,賦臻請安叔一定要幫我救他。”
賦臻身為一個皇子,如此低聲下氣,倒叫管家有些無所適從,直接跪地道:“皇子殿下,剛剛多有冒犯,事關皇上的安危,有什麼是我能夠做得儘管吩咐。”
賦臻長舒一口氣道:“鵠太子已經答應他會借調五百精兵,籌集軍械和糧草給我。五日後,哥哥他會護送我去蠻夷之地。賦臻希望安叔能夠隨行保護。五日之內,儘量多的籌集銀兩,沿途囤積糧草,以備不時之需。”
☆、076 救駕,救駕 2
夜幕降臨,晚風伏流。靜謐的夜,皎潔的月色。冬兒望著冷寂的燭火,看著燭淚滴落,直落在她的心間,冰冷的營帳,繚亂的思緒,讓人無以成眠。
憶往昔,過去種種浮上心頭,本以為一切從頭來過,一切都不會是原來的摸樣,但他終究不是那個兒時的棋越哥哥。
但情,她終是就忘不掉, 也捨不得抹掉,即便是重新來過, 也不願放棄,就算愛到粉身碎骨,傷痕累累也不願放棄,死也不會放手。
未著繡履便跌跌撞撞的從榻上走了下來,來到案几旁,冬兒拿起筆來,蘸著點點墨硯,提筆在紙上書寫,滿腹苦楚無處訴,何以解憂愁,軍營沒有古琴可以彈唱,唯以筆寄愁腸。
淚水沿著眼角滑落滴落,打溼香腮滴落在紙頁上,淚染墨跡,素手掩住心口,如冰稜生生刺入心腹,冰冷刺骨,痛到了極處。
情之一字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