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人心,愛的越深痛得越深,若是不愛就不會痛入心脾,肝腸寸斷。
營帳外,星夜下,夜涼如水,天穹淨闊,棋越輾轉無寐,心緒煩亂,徐步而行,走出營帳,夜風吹動,衣袂連著鬢髮皆動,銀衫翩翩,映著淡淡月華,那張俊臉更加的冷寂。
踏著月輝。信步來到冬兒的營帳附近,駐足而立。抬眸遠望,燭影悽悽映著冬兒孤寂的身影,冷寂的心湖蕩起斑駁漣漪。
明日她便要離開了,為何還不成眠?心中竟然升起莫名的憂傷,是在為她憂傷嗎?
她和柳兒不同,軍營不是她這等柔弱女子待的地方,駐足良久,斂起眸中那一抹憐惜,轉身離去。
翌日,暮靄隱退,金輝映照茫茫大地,五更的號角喚醒了沉睡的人兒。
冬兒被軍營中的號角驚醒,冬兒竟然趴在了書案旁睡著了,案几之上燭火早已熄滅,燭淚凝作一團。
冬兒站起身來,手腕麻木, 脖頸僵硬,再看那書案上昨夜書寫的詩詞,拿在手中。
略作思索,如今不管做什麼都改變不了她離開的結局,她不能夠讓棋越丟失顏面,他是三軍統帥,軍令如山。
冬兒將詩詞整齊地疊了起來,將它裝進了信箋之內,此物因他而作, 算做送給他餞別的禮物,不管他看或不看,就隨他去吧!
柳兒已經先他一步醒了過來,見到小姐趴在書案上睡著了,想必是一夜未睡,才沒有叫醒他。
柳兒一身粉衫手中端著一盆溫水回來,見冬兒水潤的一雙清眸隱隱泛紅,安慰道:“小姐您也不用難過,這裡盡是男子,不能夠每日沐浴很不方便,王爺又總是刁難小姐,離開軍營也未必不是好事。”
冬兒幽幽一嘆,不離開又如何,此等戰火紛飛之時,兒女情長暫且放置一旁,心中唯有如此思索,方才能夠讓人心中感到快慰些許。
將手中的信箋遞到了柳兒的手上,“柳兒, 你把這封信送到申屠將軍的手上,讓他辰時前務必轉交給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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