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女子。
辰若沒有回梓睿府,而是直接去了軍營,最近北方蠻夷在大周邊境肆意滋擾,大周有意派人去平亂,所以最近軍隊裡都在忙著操練。
子召所在的軍營坐落在八卦中的艮位即東北方,俗稱外鬼門,是五營之首。
辰若沒有坐轎,而是選擇了騎馬。端坐在純白色的寶馬之上,馭馬疾馳,青衫飄舞衣袂翻飛,仿若御風踏雲,直朝著軍營而去。
來到軍營前,從腰間取出梓睿令牌揚在手中,來人一見是梓睿殿下,匆忙跪地。
“不必跪了,本梓睿有要事要找辰王。”兵衛將梓睿帶到了營帳之內,已經有人去通知子召。
如今辰王子召正在校場與眾將演練兵法,士兵雖然沒有身穿甲冑,卻個個英武不凡,口令震天甚是威武。
子召負手而立,凜冽的寒芒看向操練計程車兵,四下兵馬森寒,刀劍森嚴,他一向治軍嚴謹,賞罰分明深得軍心。
遠處有兵衛前來,單膝跪朗聲道“王爺,梓睿殿下駕到,如今在營帳內。”
子召眉宇間染了霜色,絲絲寒意從眼眸中迸射而出,五年前,他們或許還算做親密的兄弟,五年後的今日他和梓睿形如路人。
冷聲道:“他怎麼來了?他有沒有說是何事?”
那人恭敬答道:“回王爺,沒有,只說有要事。”
子召眸中的寒星凜然,衝著不遠處的申屠俊喊道:“申屠,看好他們,本王去去就回。”
子召邁著凜然的步子朝那營帳走去,來到營帳門口,透過門簾見到梓睿子召立於帳中,輕踱著步子,眉目之間隱隱浮起一絲浮躁。
子召輕咳一聲,掀開了門簾,大步的走了進去,雖然他是大皇子,畢竟不是嫡嗣,微微的拱手一禮。
“辰王參見梓睿殿下,不知今日來軍營有何要事?”
皇帝梓睿轉過身來,見到眼前大哥子召,那話語間的疏離,將他們十幾年的兄弟感情化為塵煙,心中浮起薄涼。
“大哥!還是當日的大哥嗎?”
子召的心中築起了一道冰牆,阻隔著曾經的過往,即使正午的驕陽也融化不了子召那顆冰封的心。
五年前母妃的突然薨逝不是天命,而是死於一場毫無硝煙的後宮爭鬥,一場權謀的犧牲品,儈子手就是他的母親衛皇后,從那時起人他就已經不是子召了。
“是與不是有何區別?如今弟為梓睿,兄為臣子,軍營之中還有要事,有什麼事且說。”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辰若相信柳兒的話不假。
“大哥為何如此對冬兒?全然不念及當年的舊情?既然你娶了她就不要傷害她。”
子召陰鬱的瞳眸既威且煞,直視著那雙清澈中透著一絲隱怒的雙眸,仿若見到了五年前的自己。看來那個女人將他保護的很好。
不知為何,聽到辰若為冬兒出頭,心裡竟然說不出的不舒服,眉宇間隱有薄怒。
“冬兒她是我梓睿的女人,更是以後的皇后,梓睿出面替她討公道似乎於理不合!”
剎那間辰若如墮冰窖,子召字字戳中了他的弱點,從來沒有如此心寒過,面對自己子召尚且如此冰冷,何況是懦弱的冬兒,一向溫和的他,也難免心中怨恨,雙拳緊握,指節隱隱透白。
“大哥,我對冬兒的心意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我像你一樣傷害你所愛的女人,我不信你會不動容?”
辰若是在提醒子召,他心愛的女人可是嫁給了他,如果他在傷害冬兒,他便把他加註在冬兒身上的痛苦一併還給葉赫。
一提到葉赫便是戳中了子召的痛處,大步的走過去,揪住辰若的衣領怒道:“你敢!”
“李將軍他是絕對不會手軟的。”辰若同樣不甘示弱的說道。
辰若所指的是葉赫的父親,大將軍李石斛,那可是一個愚忠之人,辰若或許忍不下心,可是李石斛絕對下得了狠心。
為了保護各自心中所愛,兄弟二人怒目而視…。
夜幕低垂,一輪圓月攜帶者滿天星斗,風吹過樹梢炫目的清冷。
冬兒望著天邊的圓月,轉眼間月已經圓了,不覺他和子召已經大婚一月有餘。
自從皇宮回來,冬兒已經能夠體會到什麼叫做世態炎涼。不僅為父親的仕途更加憂心,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肆意妄為,或許父親會恨自己一輩子。
冬兒不禁在心中思索著要如何才能夠走進子召的心裡,助他興邦定國,如何振興蘇家,心思百轉一時間理不清一絲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