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愣愣的望著他。
劉弗陵見狀,笑笑安慰道:“有什麼好難為情的,你這樣抱著我大哭又不是第一次。”
“是嗎?”霽雪不相信的問。
劉弗陵搖搖頭後,邊向霽雪伸出雙手邊說道:“你都不記得了,肯定沒印象了,先扶我起來吧,手都被你壓麻了!”
霽雪這才忽然想起,忙擦了眼淚後把他扶起坐直,一時間尷尬至極,低著頭把玩起手裡的手絹。
劉弗陵看到這樣紅著臉的霽雪再逗她估計得翻臉了,於是問:“就沒什麼話想與我說的?”
霽雪頓了會,才回:“自我醒來後很多事情都忘了,日後我不想出漪蘭殿了,我怕滿頭的白髮會嚇到別人,現在這樣挺好的。”
劉弗陵寬慰道:“沒什麼,以後會慢慢好的,至於頭髮,蘇太醫也說過些時日就能長出新頭髮,其他就隨你高興,我會時常來看你的。”
霽雪急回道:“我要說的就是這事,我這樣的身份不比當年,別人會把我當成妖女的,聽桔梗說你登基才五年,怕落人口實於你不利,反正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不想活著成為你的包袱。”
“這個你大可放心,這裡是禁地,我每次來都很小心的,雖然我沒有足夠強大的勢力,但是應付這些還是可以的,你就安心養病吧。”
“畢竟這裡是皇宮,不比尋常百姓家,總之小心點不會有錯的!”說完後霽雪急切的看著劉弗陵,希望他能聽得進去。
“我知道,我現今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只能陪著你哭卻無能為力的小孩了,我已長大,也慢慢變得能夠保護你,這宮裡我已沒有親人了!”說完,他安靜的望著她。
燭光照在他的臉上,霽雪透過那樣的燭光彷彿看到了當初父皇對自己說:“霽兒,以後這宮裡只要有朕在,便沒人能欺負你!”一樣堅定的神色現在又出現在他的臉上。
“也罷,就如你所說如今我也只有你一個親人了!我……”霽雪不知道該怎樣說下去。
“今晚是除夕守歲,我們說點別的吧”劉弗陵岔開話題。
“別的?還是你問我答吧,看我最近想起多少”霽雪很為難的開口道。
“你第一次來漪蘭殿時幾歲?”劉弗陵問。
“第一次嗎?那時候好像也是深冬,漪蘭殿是禁地,殿內除了雪地裡雪潔白的光,這裡陰森森的,但是我一點都不怕只感覺安全和溫暖,父皇一直牽著我的手走進這裡,沒有任何隨從,也就是在這裡父皇給我取現在的名字,霽雪有雪融之意,霽晴矣!父皇說以後我將迎來屬於我的春天,所以平時父皇便只喚我霽兒,那時候我六歲!”霽雪邊回憶邊答。
“是不錯的名字,我也重新介紹自己吧;弗為不,陵為侵犯,父皇說將來我們大漢朝將不被外族侵犯,故取名弗陵,我第一次向你介紹我的名字時就說過,可惜你忘了。”
忽然一個模糊的畫面閃過霽雪的腦海:“原來你的名字也有三個字!父皇的皇子名字都只有兩字,現在我終於遇到和我一樣的了”記憶裡一個小男孩聽到自己名字曾經那麼激動過。
劉弗陵發現霽雪沒接話便問:“怎麼了?是哪裡不'炫'舒'書'服'網'嗎?”
霽雪搖搖頭回:“沒什麼,名字意思很好,何故會更名為劉弗?我聽聞你登基後更名了?”
“這也是那些大臣的意思,說要避諱,就改了”劉弗陵淡淡的回。
霽雪聽出他的無奈,安慰道:“改了就改了吧,我以後如何稱呼你?”
“你還是像小時候那樣喚我弗陵吧,我喜歡這名字”劉弗陵誠懇的注視著她回道。
霽雪猜想他八歲就登基,肯定很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的,便不再糾纏名字的事情,只問:“前幾年你的除夕是怎麼過的?”
“我每年都會來這裡看著沉睡中的你,就像第一次在這樣偏僻的宮殿見到你一樣,我一直等,希望你能突然醒來”
聞言,她飽含歉意的看著他回:“這麼些年,讓你一直等著,我卻什麼也幫不上!”
“沒什麼,這條路只能靠自己走,只要你醒來了,還活在這宮裡便足矣!”劉弗陵笑笑答。
“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頭髮也是白的嗎?後來我醒來了以後變黑了嗎?”霽雪期待的望著他問。
“那時候是黑的,不過聽蘇太醫說以後會變好的”劉弗陵安慰道。
霽雪失望的自語:“那就罷了!”
少頃,霽雪問:“我醒來後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