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弗陵神秘的望著她笑笑,然後道:“這個,就等你日後慢慢想起吧,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自己不記得了就要我去回憶啊!”霽雪撅起嘴說道。
看著像小孩一樣的霽雪,劉弗陵搖搖頭:“這樣我才能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徹底把我忘了!”
“好吧,以後有什麼事就來這裡找我,幫得了的我幫,幫不了的與你一起面對,我不會再像當初那樣將你拒之於門外了”霽雪誠懇的看著劉弗陵道。
“好!”
茶碗裡的水冒著熱氣裊裊上升,霽雪看了會後,開口:“既是守歲,我便為你彈幾首曲子吧,只是我會的不多,今晚就只選歡快的。”
“只要是你彈的,我都愛聽,把你會的都彈一遍吧!”劉弗陵說完,找了個'炫'舒'書'服'網'的姿勢靠在床榻上。
“你聽慣了樂師的,別覺得我彈奏的汙了你的耳就行”霽雪笑道。
“哪裡,大漢朝如今能聽你撫琴的人極少,我是何其有幸啊!”
霽雪也不理他,自己彈了起來,其實霽雪的琴藝雖說沒那些有名的樂師的好,但也是不錯的,最主要的是她的琴音裡沒有雜質,那是一種空靈純淨的美。
劉弗陵聽著琴音看著在燭光下安靜撫琴的霽雪,又想起了荷花,覺得她彷彿就和這世間格格不入。
外屋,桔梗和福貴也停止兄妹間的拌嘴,開始安靜的聽屋內傳來的琴聲。
“皇上從來沒像今晚這般平靜的過過夜,以前都是會被噩夢驚醒”福貴悠悠的開口道。
“做皇上的還有那麼多煩惱啊?他不是全天下最有權利的人嗎?”桔梗問。
“越是在那個位置上越是煩惱多,他們的煩惱不是你一個婢女能懂的”
“就你懂了,你再怎樣還是我這婢女的兄長,別如今在皇上身邊伺候了就覺得神氣了,哼!”桔梗憤憤的回道。
可是這次福貴沒接話,桔梗反倒覺得對不住自己的哥哥了,畢竟他是為了自己才淨身進宮的,忙道歉道:“你別生氣了,我只是與你說笑。”
“傻丫頭,你的性格我還不知道嗎?我沒生氣”福貴說完安靜的聽琴。
“兄長可曾後悔進宮?其實你可以不用進宮的”突然,桔梗問。
“那你後悔嗎?”福貴反問。
“不後悔,當時才見到公主的時候我就喜歡這樣的主人了,我覺得公主就像仙子”桔梗答。
“是啊,你既然不後悔我為何後悔?進宮這些年來練出了這身本事,以後這宮裡我們還能相互照應不是?像公主和皇上那樣”福貴說完,拉過桔梗的手,堅定的望著她。
桔梗用力的點了點頭。
突然,琴聲不再傳來,桔梗和福貴扭頭對視後,忙起身悄悄走近內室,在內室的簾子外悄悄向裡面看去,發現劉弗陵已經睡著了,而霽雪已經停下撫琴正給劉弗陵蓋被子,然後安靜的坐在床邊看著熟睡中的劉弗陵。
“公主,”桔梗剛想叫霽雪找地方休息,就被福貴強矇住嘴拉出來了。
“你是不是不會想問題?這時候怎能打擾他們?更何況皇上已經睡著了”福貴忙悄聲罵道。
“可是公主”桔梗還沒說完。
福貴又悄聲道:“公主不是小孩了,她困了自己會休息的,姐姐陪著弟弟多溫馨的場面,你忍心破壞?”
桔梗想想也對,於是和福貴一起悄悄的退下了。
屋內的火盆正燒的暖和,發出啪啪的聲音,霽雪沒發現屋外的動靜,只是一遍遍看著劉弗陵,然後開始自己的思緒:才這麼年少,臉上就已掛著歲月的痕跡了,看得出睡夢中他都不踏實,於是忙用手撫平眉間的煩惱,這天下於他太重了!
翌日清晨,劉弗陵因習慣早朝所以提前醒來了,這是他自成為太子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晚。發現手有點麻,抬頭看去才發現霽雪趴在床邊睡覺,壓到了自己的手,她就這樣睡了一晚嗎?屋內的火盆好像添過沒多久,她的身上披著厚的披風,也不知道夜裡是否受涼。安靜的看了會安睡的她,他不得不將她搖醒。
霽雪被搖醒後第一反應是大叫:“糟了,什麼時辰了,早朝要誤了”邊說還邊找人給劉弗陵更衣。
“別急,大年初一,大臣們都忙過年,今日不早朝”他拉住霽雪的衣袖好笑的看著她道。
霽雪這才反應過來,笑道:“我都睡糊塗了,還好!”
看她迷糊樣,他心疼道:“你就這樣睡了一晚?若受涼了如何是好,其實叫醒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