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時候,我很驚訝。”
“看出來了,之前還兇巴巴的皇子一下子乖巧得像個小貓,我那天是第一次見你的母親,早就聽說父皇為你母親建堯母門,若非親眼所見不會相信她真的那麼美。”
見劉弗陵沒回答,霽雪又道:“如今想來那也是最後一次見你的母親,我當年因為她被賜死而和父皇爭吵,父皇說你要做帝王就要走帝王該走的路,我只是沒想到這帝王之路竟然如此曲折,你才要親政啊,上天為何要如此?”
霽雪說著連日來的煩悶一下湧上心頭,眼淚便止不住落了下來。
察覺到霽雪的異樣,劉弗陵忙起身替她擦了淚道:“不是說好不再為我落淚嗎?”
霽雪搖搖頭,放開握船槳的手抱緊他,眼淚悉數落在他的肩頭,她不回話他亦沉默,小船隨著水波自由盪漾在水面。
少頃,劉弗陵道:“我方才在想:我死後霍光會選誰繼位。”
霽雪抬起頭看著他:“想到了嗎?”
“恩,我猜想是劉賀!”
“何解?”霽雪問完重新把頭靠在他胸前。
“父皇的皇子唯廣陵王劉胥尚在,但劉胥平時行止無法度,又曾使女巫詛咒我早死,有失王道,霍光不會同意,只要霍光不同意群臣沒人敢反駁。”
“那劉賀名聲就很好?”
劉弗陵搖搖頭淡笑道:“你錯了,不是說劉賀的名聲就比廣陵王劉胥的好,只因為霍光已經發現了劉賀的野心,所以到時候他無論如何都會找到理由先立劉賀!”
“先立劉賀?意思是劉賀只是暫時的?”
“是的,劉賀要先立,這樣他就不會再有反叛之心,而劉賀本就名聲不好,要廢了他很容易,霍光所做的一切只為了劉賀之後的那一位!”
霽雪驚訝的抬起頭:“劉賀之後的那一位是誰?”
劉弗陵伸手理了理霽雪額前的頭髮後,在她額頭上輕啄一下,才回道:“夫人平日裡不是挺聰明的嗎?怎的?想不到了?”
霽雪嗔怪道:“快說,別給我賣關子。”
“劉病已!”劉弗陵看著湖面答。
霽雪驚訝得嘴都合不攏,愣愣的看著他。
劉弗陵見她微啟的嘴,一臉的迷糊樣,忍不住捧起她的臉輕輕將吻印了上去,又是一番唇舌糾纏。
少頃,霽雪羞紅著臉,氣喘吁吁的開口道:“就會偷襲!”
劉弗陵促狹道:“是夫人方才邀請為夫了的!”
“說,怎的又扯上劉病已了?可是你最近查到了什麼?”
“明擺著的,若廢了劉賀,朝中還有誰最有資格繼位?只有劉病已!他是皇長孫,而且他身後沒有龐大的外戚,這樣的帝王最容易操控!”
“那他一開始就立劉病已不就得了?”
劉弗陵輕笑道:“看來夫人迷糊的病越來越嚴重了,有兩個原因,其一:就是我方才說的,無論立誰劉賀的野心不會滅,所以還不如先立他,其二:廢了劉賀以後,任誰繼位都會害怕霍光,一廢一立間霍光已經告訴全天下:誰做帝王由他說了算。”
“若是劉賀被立了以後,霍光沒能力廢掉呢?”
“以我的觀察,劉賀遠不是霍光的對手,霍光會在劉賀不知情的情況下詔書,讓劉賀沒時間充分準備,而我的估算至多一個月,霍光就能把劉賀廢了!”
“啊!這麼短!”霽雪驚呼。
“沒錯,只有越快的廢掉劉賀,昌邑王的黨羽才沒足夠的時間在長安扎根,若是劉賀聰明些順著霍光的意或許還會有轉機!”
霽雪輕嘆一聲道:“劉賀是註定被廢了,他父親的那些託孤之臣天天派人監視著他,若是他被立為帝王,那些人恐怕巴不得趕緊趕到長安輔政。”
“如此說來,下一任帝王是劉病已無疑!”
霽雪抱緊劉弗陵道:“弗陵,我的平君妹妹怎麼辦?她那樣的性子不適合呆在宮裡。”
“還得看劉病已的能力不是?劉病已能時常去蘇武府上打聽匈奴人的情況,能結交江湖豪傑,說明他並非只會鬥雞走馬之輩,說不定最後端掉霍家的還是此人!”
“也是,我們都自顧不暇了,哪裡還管得了那些,或許平君妹妹進宮後也會像上官小妹一樣成長了!”
劉弗陵聽了不回話,只是抱著霽雪看著小船輕輕搖晃在水面,微風吹過,吹皺了水面。
少頃,霽雪道:“我在想為何之前霍光急著送霍成君進宮,後來卻改成讓你和上官小妹行合房禮?莫非他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