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黃門見了上前請示:“常侍要去哪裡?小的給您撐傘?”
福貴淡笑道:“方才在浴池伺候的宮娥在哪裡?”
小宦官忙回:“那宮娥住的地方小的知道,常侍是要現在去還是讓小的給您宣來?”
福貴搖搖頭“帶她去滄池,我在那裡等著!”說完徑自走向雨中。
福貴淋著雨走至滄池邊的亭內,身上的雨水順著身體慢慢流至腳底,很快地上便集了一小灘水,這時小宦官帶著那宮娥也到了。
宮娥見了福貴上前行了宮禮道:“方才真的太感謝常侍出手相救,婢子一定做牛做馬報答常侍!”
福貴聞言轉身冷笑道:“那你就開始報答吧!”
天空又閃過一絲亮光,照得福貴的表情猙獰,只見福貴又緩緩開口:“來人,此賤婢伺候皇上不周,因懼責罰而投湖自盡!”
那宮娥嚇得忙爬近福貴哭著伸手抱著福貴腿:“求常侍繞了婢子吧,婢子什麼都沒看到,求您了!”
很快殿外的侍衛便齊齊上前把宮娥拉開,然後抬起狠狠的扔進滄池,雨越下越大,小宦官看著那宮娥在水裡不停的掙扎著早嚇得魂飛魄散。
過了許久,福貴開口:“下去撈撈起來!”然後轉身對小黃門笑笑道:“至於後面的你知道怎麼做了吧?別讓我失望了!”
小黃門嚇得忙點頭,又一個閃電劃過天空,他看清了福貴如魔鬼一樣的笑容,忙磕頭答“諾”,許久才敢抬起頭,福貴早已離去,消失在茫茫的大雨中。
未央宮椒房殿,上官小妹想起白日在漪瀾殿發生的一切,心底還有些後怕。她此時駐足於窗前看著窗外的雨點打在樹葉上。
若夕見了上前道:“娘娘還是靠後些的好,雨滴會飛進來的!”
上官小妹幽幽開口:“想不到那寸芯如此大的能耐竟然能試出摧花的毒,真是小瞧她了!”
若夕點點頭:“聽聞寸芯身手不錯,想必是真見過那種毒吧,不過也有可能是蘇文清驗毒厲害。”
上官小妹嘆了聲氣:“不管是誰,這次的計劃我們終究是敗了,看來日後想要對付她是越來越難了!”
若夕淡笑道:“娘娘忘了?我們清理了門戶,所以不全算是敗了,借公主除了靜月,霍光也不會懷疑娘娘的。”
“也是,想不到靜月竟然如此在意金賞,比我想象的還要深,是該謝謝皇姐今天的酸梅湯!”
若夕請示道:“那娘娘打算如何處置小月?”
上官小妹冷笑一聲道:“霍光真是聰明,弄一個在我眼皮底下,倒讓一個不起的掃地宮餓傳遞訊息,留著她吧,不然霍光起疑了,來個更厲害倒不好對付了!”
若夕點點頭:“婢子也是作此想法,至於公主那裡我們從長計議,日後遇到好時機再做打算,如今皇上已經加冠,估計霍光很快就會讓霍成君進宮了,娘娘得做好準備才是!”
上官小妹無力的擺擺手道:“本宮累了,你先退下吧,這些等以後再說!”
若夕退下後,上官小妹一直站在窗前,感受著偶爾飛進來的雨滴帶來的涼氣。她想起看到金賞把酸梅湯端近嘴邊的時候自己好像也緊張了,是為什麼呢?或許只是因為內疚吧,她煩躁的放下窗上的簾子,然後轉身離去。
在這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金賞因為白天的事情再加上雨聲太吵難以入睡,便抬著雨傘到宮裡巡視,不知怎的就走進了偏遠的明光宮,剛想轉身離去,突然看到不遠處迴廊拐彎的地方有火光,便走了過去。
只見有一個宮娥正在燒什麼,金賞冷冷的開口道:“要祭奠長公主也不該在宮裡點野火吧?”
那宮娥一聽嚇得趕緊轉身,發現是金賞彷彿鬆了口氣。
在灰黃的火光照耀下金賞看到她的容貌嚇得退了一步,只見她輕輕福了福才開口道:“婢子小月,見過奉車都尉!”
金賞驚訝的開口:“你不是靜月?你如何識得我?”
小月笑笑:“今日我在這裡送送姐姐,您能來姐姐一定很高興!”
小月說完轉身繼續把靜月的手帕扔進火堆裡。
金賞問:“你姐姐是靜月?我何時見過你們?”
小月邊燒東西邊開口:“那年在霍光的生日宴會後,我與姐姐等著宴會散了以後能分到遺食,可是霍府的侍人出來趕我們,那時候您救下了我和姐姐!”
金賞回憶著,想起那年自己剛剛繼承了爵位,便去給霍光過生辰,那時候霍府門口遇到一對姐妹,那個姐姐拼命的保護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