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雪驚愕的看著他,心想妖孽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見霽雪愣愣的望著他,他笑笑上前道:“雪兒被我迷得都流口水了!”然後,在霽雪伸手摸下巴之際,大搖大擺的走了,一副瀟灑摸樣,讓霽雪恨不得把滿盆的髒水都潑上去。
第三天,劉賀又來了,這回霽雪發誓再也不抬頭看他,也不和他搭話,只專心的做事,省得又被他耍了。誰知今日劉賀一改常態,只一味的靠在水潭邊的柳樹上,然後看著水面立在草尖的蜻蜓嘆氣,隔一會嘆一次氣。
霽雪忍無可忍了,猛的把棒槌扔到地上道:“你倒是說話呀,這樣煩死了!”
劉賀馬上換了個笑臉,一臉得意的走過來道:“原來雪兒這麼關心我啊,我太感動了!”說著他拿起自己的袖子,裝出一副感動得落淚的摸樣。
霽雪憤憤道:“別裝了,要嘆氣回自個屋去,別打擾本姑娘幹活!”
劉賀一聽又換了一副表情道:“雪兒竟然嫌我煩了,本王實在傷心啊!”說著擺出一副西子捧心的表情。
霽雪見狀憤憤的大罵道:“劉賀,你還讓不讓人活啊!”
劉賀聞言,滿意的點點頭道:“不錯,我在試探你怒至極點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原來只是如此啊!”說完又瀟灑華麗的走了。
霽雪看了看一大堆沒洗的,心底又咒了他無數次。
第四天,第五天,劉賀每天都來,換著法的戲弄完霽雪後,瀟灑而華麗的走掉,霽雪每次都氣得快怒不可遏了,但是她只得忍下,心想哪天自己也把身份抖出來,讓他喊自己一聲姑姑,想著想著又好像釋然了。
這樣的情況過了一週後,他終於不來了,霽雪正在把曬乾的床單疊起,這時前院來人說四號房需要換床單,她忙去了前院。
從四號房出來,關好門的時候,她轉身見時對面的客房走出來的人是若夕,心想當初她和皇后毒害過自己,現今又沒在宮裡要是她痛下殺手,那自己死了都不會有人會知道,於是嚇得趕緊低頭跑了。
若夕見霽雪的那一眼,的確想的和霽雪一樣,若是把她殺死在宮外然後回宮和皇后邀功,想必離自己自由就更近了,於是忙追了上去。
霽雪輕輕瞥一眼見到她追了上來,不管不顧的就在客房走廊上亂竄,到轉彎的地方實在沒辦法了,硬著頭皮把房門撞開,然後向內室走去,她知道這邊是天字號雅間,若是沒人的話可藏的地方多,若夕或許不敢亂闖,就算亂闖了也不敢逗留太久。
誰知進了內室,她悔的腸子都要青了,劉賀此時斜倚在床沿上,上身沒穿裡衣,下身倒是穿著褲子,外袍鬆鬆的掛在身上,胸口的肌肉還若隱若現的,霽雪見狀剛要轉身離去,但又想到門外的若夕,便閉著眼道:“還請王爺穿好衣服。”
劉賀見霽雪手裡抱著換下的床單,笑笑問:“雪兒這麼想念本王啊?見不到就自個上門來尋了?”
聽到外間的門被推開的聲音,霽雪忙焦急的回道:“還請王爺救救民女!”
劉賀突然嚴肅的看了眼內室布幔外的身影,然後指了指床上,霽雪也顧不得許多了,為了活命忙抱著床單跳了上去。
若夕進內室,見到一隻手杵頭側躺在榻上的劉賀愣了一下,他這個畫面、這個動作實在是太香豔了,如今掛在身上的外袍已經大半部分滑到手臂,他臉上還一副剛完情事的摸樣。
只聽劉賀淡淡開口道:“若夕姑娘不在宮裡陪著皇后,跑到這地方有些不符常理吧?”
若夕淡笑回道:“王爺不在封地,無旨進京想必比奴婢嚴重吧?”
“哈哈哈”劉賀大笑幾聲後,拉起外袍回道:“本王出了名的喜愛美人,聽聞長安美人多,就忍不住的跑來了,過幾天玩夠了就回去,皇叔不會怪罪的,倒是你這樣闖進來,壞了本王的好事,倒讓本王有些生氣了!”
若夕看出了他眼裡的不悅,但是又好奇霽雪是否藏在她身後,剛要走近,只聽到他身後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開口道:“公子,到底還要不要繼續樣?”
若夕忙尷尬請罪道:打擾王爺好事還請王爺饒恕奴婢魯莽,奴婢是在追一名偷了椒房殿東西的小賊所以才追到這裡的,現在還要接著去查,王爺繼續”說完,快速的溜走了。
聽若夕離去的聲音,霽雪忙跳下床,她剛剛那是急中生智了,因為她偷瞄的時候看到若夕慢慢走近了,以前第一次打掃客房,她不小心走錯房間的很時候遇到過,便學了一招,原來真管用。
下了床榻,理了理衣裙,剛要走,劉賀拉住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