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路無語,到了劉病已家門口,他開口道:“我先送你回去吧!”霽雪輕輕點點頭,心裡美滋滋的想:看來這樣的法子還是不錯的。
到了許平君家門口,霽雪又開始學貓叫了,誰知叫了幾聲都沒反應,疑惑的和劉病已對視了一下,又叫了幾聲,突然“咣噹”一聲門開了,許母臃腫的身形擋在門口,而許平君小心的躲在在她身後為難的看著劉病已和霽雪。
許母淡笑道:“知道回來了?原先還以為你是哪個官家的女公子,誰知不但不是,還是個如此不知廉恥的人,都宵禁了還和男人廝混!”
她這一說,霽雪驚愕的抬頭看著許母,只聽許母諷刺道:“怎麼?我說的有錯?你在我家偷偷住了這麼多天,我今日才知,可笑我還想著讓你給平君介紹好婆家呢,想不到又來了個落魄貴族!”
許平君聽了反駁道:“霽姐姐與我情同姐妹,娘能不能不說這樣難聽的話?”
許母輕“哼”一聲道:“姐姐?她現在是走投無路了才想起你,你也別這麼沒出息,整天只會和這些落魄的人在一起!”
許平君憤憤的回道:“我的朋友總好過您交的那些只會背地裡說人閒話的人!”
許母一聽,惱道:“俗話說:脫毛的鳳凰不如雞,你瞧瞧他們兩,一個落魄皇族一個落魄貴族!”
許平君還想再解釋,劉病已淡淡的開口道:“許伯母若不想收留霽雪,那我們回去了,今夜多有叨擾還請見諒”說完牽起霽雪的手急急離去。
身後傳來許平君的挽留聲,還有許母的關門聲,漸漸地周圍一片寂靜,走了一段路,劉病已才鬆開手,“對不起”“很抱歉!”二人齊齊開口。
霽雪笑笑道:“謝謝,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樣回答許伯母那一番言論。”
劉病已嘆了聲氣道:“我早已習慣了,沒什麼了。”
霽雪沒回話,只低著頭跟在他身後。
到了門口,劉病已道:“你若不嫌棄,就在我這裡住下吧,反正你日後也要回洛陽的,那樣街坊鄰舍的也沒機會說閒話。”
霽雪心想巴之不得呢,但面上還淡定的跟著他進了門,最後他睡右邊的書房,而霽雪睡左邊的臥室,中間是堂屋,回屋前霽雪偷瞄了一眼他腰上的玉佩。
翌日清晨,霽雪早早的就出門了,倒也避免了尷尬,劉病已起床後看到廚房灶臺上放著的大餅,望著大餅愣了很久,他已經多年沒吃到別人準備的早餐了。
霽雪和往常一樣下午早早的就洗完了,看到早上洗的那些已經幹了,便忙著去收了起來,正在收床單的時候透過飛舞的布幔,她好像看到了昌邑王劉賀,忙停下手裡的活,但是再次吹起時前面根本沒人,搖搖頭扯下竹竿上的床單然後小心的疊起放入身後的竹籃裡,誰知之前疊好的那塊不見了。
她納悶的看了看周圍,難道是有客人急用讓小二給拿走了?正疑惑間聽到身後一個戲謔的聲音問道:“美人是不是在尋這東西?”
霽雪聞言轉身,看到昌邑王劉賀一臉壞笑的倚在迴廊的柱子上,而手裡拿著的正是那塊床單,她輕輕走近微幅一下身道:“還請公子還回民女的東西!”
誰知劉賀驚訝道:“本王方才還以為認錯人了,真是你呀,怎麼跑這地方來了?犯了什麼事讓皇叔給趕出宮了?”
霽雪聽了只淡淡的回:“民女一直在此,不知王爺所言。”
劉賀見霽雪不承認,拿起床單問:“你說我要是把它撕破了,會怎樣?”
霽雪淡淡的瞥了一眼答:“不會怎樣,只是王爺千金之體犯不著和一介草民過不去吧?”
“是嗎?”劉賀問著,開始慢慢的撕扯床單,“嘩啦啦”一下一塊布變成兩塊了。
霽雪生氣的抬頭道:“你!”但是又不知該罵什麼。
劉賀笑笑:“生氣了?你只需回答你是不是長樂宮盪鞦韆的那位,我便不找你的茬了!”
霽雪平息心底的怒氣,答:“王爺認錯人了!”
言畢,剛轉身,便又聽到身後傳來撕床單的聲音,她回頭憤憤的問:“你到底想怎樣?”
劉賀痞笑道:“美人只需告訴本王你是誰,便不再繼續,不然本王派人燒了這酒樓!”
遇到這樣的無賴,霽雪無奈的上前行禮道:“民女王霽雪,見過昌邑王。”
劉賀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這才差不多,既然皇叔不懂得憐香惜玉,你跟了我得了!”
霽雪見他又開始不正經了,只淡淡的回道:“該回答的民女已經回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