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很快,每天很忙碌但霽雪沒忘了此次出宮的目的,其實劉病已說的對,酒樓是龍蛇混雜之地,但也是訊息最靈通的地方,她能時不時的打探到小翠從前面聽來的新鮮事,那些關於當官的、有錢人的以及有關皇家的各種小道訊息。
半月過後,霽雪熟練了,下午做完後還能勻出一些時間,管事的讓她回去休息,到晚飯客人多的時間再回來廚房幫忙。霽雪心想:當初在宮裡怕弗陵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蘇武回來了也不敢傳他進宮,如今是時候上門去問問了。
到了蘇武的門口,她敲了敲門,門童看了眼霽雪後不耐煩道:“主人在午休不喜人打擾!”
霽雪想起上次燕王劉旦謀反蘇武收牽連已被霍光免去官職,便討好的看著門童道:“告訴你家主人說我是司馬遷的愛徒,他自會知道!”門童雖有些不信,但還是回去傳話了。
恩師司馬遷曾經與蘇武感嘆過,他有一名愛徒,可惜是個女娃,霽雪心想或許這樣說了蘇武定會讓自己入內。如她所料,才一會的功夫,門童便開啟門客氣的帶著她去了書房。
才進屋,蘇武便對霽雪行了大禮,霽雪忙扶起蘇武道:“蘇大人不必如此,霽雪今日前來是想向你請教一些問題!”
蘇武起身見到霽雪先是愣了一下,他因為眼睛有些花了所以才見人就忙行禮,現在如此進距離,發現她年紀輕輕的,滿肚子的疑惑,片刻才開口道:“草民已經被罷免了,公主不必如此客氣,只是為何公主如今還是這般年輕,莫非你與太史令大人說的不是同一人?”
霽雪笑笑道:“我生病了,病了很多年,所以病好後就這樣了,我的恩師確實是司馬遷,他的女兒已嫁給楊敞為妻的司馬英可以替我作證。
蘇武聽完,捋了捋鬍鬚後問:“草民已不問世事了,只求在有生之年能平安度日,今日公主突然來訪所謂何事?”
霽雪問:“您去匈奴的時候,我漢朝和親匈奴的南宮公主可還健在?”
蘇武驚訝的抬起頭:“你問的可是景帝時期和親的南宮公主?匈奴人口中的南宮大閼氏?”見霽雪輕輕點頭,他回道:“早不在了!聽聞那次漠北之戰,衛青所部已經把那時候的伊稚斜單于給射殺了,而霍去病所部直搗匈奴王庭,南宮公主帶著剩下的匈奴人遠遁漠北以北,沒過多少年就去世了,草民被扣留的時候匈奴已換了好幾任單于了!”
霽雪聽聞只是愣愣的坐著,那人是自己的母親,出生就未見過她,從小心心念念想著母親能陪在自己身邊,可是想不到那個一生都在為大漢、為劉家天下而活的女人,死去的時候竟然只有這麼點輕描淡寫的描述。
蘇武見霽雪不回話,小心的問:“公主可是身體不'炫'舒'書'服'網'?”
霽雪搖搖頭:“關於南宮大閼氏的故事還有嗎?”
蘇武見霽雪流淚了,忙回:“沒有了,扣留草民的單于是匈奴的另一皇族分支,再者草民一直在放牧,所以更多的草民也不知道了。”
這時,突然聽門童稟報道:“主人,劉公子又來了。”
霽雪忙伸出頭看,見劉病已從大門進來繞過花廳的走廊,正向書房走來,她忙擦了眼淚對蘇武道:“還請蘇老先生向劉病已保密我的身份,他若問起就告訴他是昔日老友的親人,姓王!”
見蘇武點頭答應了,霽雪才匆匆出書房從後門離去。
第七三章 調戲
劉病已平時常拜訪蘇武,問蘇武那些匈奴人的生活習俗還有異域的風土人情等,來的次數多了慢慢的就開始什麼都聊了,蘇武很喜歡他的來訪。
今日,他進書房前看到了霽雪的背影,於是和蘇武聊天時也心不在焉的,確認了剛剛離去的是霽雪就匆匆告辭了。心想:莫非是因為之前自己的話太重了所以她來蘇武這裡求救了?只是蘇武自從被免去官職後,也很窘迫,想著便忐忑的來到酒樓外。
傍晚,快到宵禁的時間了,酒樓裡陸續有人出來了,但遲遲未見霽雪。
霽雪從蘇武府上回來後心情不佳,所以做活的時候忘了時間。她出了酒樓見到劉病已時驚訝不已,只見劉病已急切的問:“出事了?怎麼到這時候?”
霽雪沒明白他等在這裡是何意,只小心的回:“我幫他們洗碗了,所以耽擱了,平時沒這麼晚,你怎麼在這裡?”
劉病已發現自己的語氣太急切了,尷尬的低著頭走了一段路,才回過頭對霽雪道:“對不起!”
霽雪聞言,笑笑:“我能理解,沒什麼的!”
於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