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做出殺父弒母這等醜事。你一個人想造反造反,想做畜牲便做畜牲,難不成還要全天下的人和你一起造反,一起做畜牲!”
這幾年來,我為爹爹和孃的事情常常日夜難安,此刻乍然相逢,長久積蓄的激動再也難以抑制,卻聽到爹爹和娘爭執不休,不由得拉住身邊人地衣袖,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身旁人輕輕拍著我的肩頭,低聲道:“小雪花,不哭。有我在,我會護你周全的。”
我心中一驚,抬頭看去,我拽著的人竟是——胤禩?!
他怎麼在這裡?哦,對,無葉說過,爹爹是他找到地。可是,爹爹在,他在,娘也在,胤禛為什麼不在?
爹爹一臉惱怒,強忍著怒火說道,“夫人,休得胡言亂語。一個小小賤種在你身邊幾年,就哄得你忘了國仇家恨!”
“那是你們朱家自己的事情,當初奪了位的是你家先祖的親叔叔,導致國破家亡的也是你家那無能的崇禎皇帝。你怎麼不找他們去報仇,偏偏要拉上筠兒,逼她作甚!”娘啐了一口,不屑地說。
爹爹和娘爭吵什麼我實在聽得有些亂,不過娘這一句我總算是聽明白了,只是怎麼扯上了老朱家的事情?我驚慌失措地看著胤禩,他一定也聽見了!爹爹和娘若真是前朝的宗室遺族,再加上剛剛爆發的民亂,豈不是要送爹爹和娘去法場?
我嚥了好幾口吐沫,想把事情在胤禩面前糊弄過去,誰知他卻柔聲道,“不礙的,你爹爹已是我帳下之人,你又是我是心愛之人,他們二老自然就是我地岳父岳母。我怎麼能不為了你護他們周全呢?”
“什麼?”我隔了半晌叫道,為什麼我又開始聽不明白了!
“哼,那個自然。只不過外敵當前,自然要先大家後小家!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爹爹見娘三番兩次當著眾人駁他的面子,更是不快。
“是啊,這第二,你定是要女兒獻身給那清朝的皇帝,然後伺機刺殺他!”娘走了幾步,站到我的面前,從胤禩手裡要回我,愛憐地抱在懷中。“這麼多年的經營,你手下有文有武,能人數不勝數。用計下毒大可隨你,可你竟然要女兒以清白之軀為賭注,徒手刺殺。你倒底是要殺人還是要筠兒送命,你自己說!”
我靠在孃的懷裡喜不自勝,抱著她的腰,哭道,“娘,想死女兒了,想死女兒了!”
爹爹微微皺眉,此時見娘真情流露,心下頗為不,哼了一聲,說道,“你我夫妻對她有養育之恩,百姓尚知『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她做點小事回報你我,又有什麼?”
“小事?哈哈哈哈,枉你自詡是什麼正人君子。筠兒清白都沒了,就算是刺殺成功僥倖逃命,你讓她如何自處?如何度日?”
爹爹惱怒之極,幾步衝上前,伸出右掌,拍拍連聲,接連打了娘兩個耳光,怒聲喝道:“既是我地女兒,我自然有權決定她做什麼。至於將來……哼,也算是便宜她了,自然有人不棄她的殘花敗柳之身,還願意大度的納為妾氏。日後自是衣食無憂,她反而該謝我這做爹的一番苦心。”
娘捂著臉,諷刺道,“這會兒怎麼又上趕著認筠兒了!你說得那個人是不是他!”娘突然伸手一指,對面站著的是笑得月朗風清地胤禩。
我頭暈腦脹地看了看娘給爹爹擊打之後,雙頰高高腫起,全成青紫之色,孺慕之情,油然而生,說道:“爹爹,莫要生氣。有話好好說,為什麼要動手打娘?”
爹爹已是惱怒之極,舉掌又要打來,被胤禩攔了回去。他柔聲道,“雪兒是我的心愛之人,還請父親大人饒過她這一次吧。”
娘臉上肌肉微微一動,隨即十分鄭重,說道,“既然你做了別人的好爹爹,我們娘倆也不必在此受辱。倒不如割袍斷義,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生不再見死不再聚。”
爹爹長嘆一口氣,謂然道,“你又何必吃醋,怎麼說你都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不會虧待你地。”
“不必。”這兩個字,娘說得甚是苦澀,神情間更有莫大憤慨。
我呆呆地聽著,腦子裡亂成一團漿糊。
“好戲啊,好戲!我說老和尚,你看到這麼出天下絕倫的好戲,怎麼不大叫一聲好呢!”突然屋門開啟,從外面走進一個男子。
第三卷
第二百五十二章 死心
見他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錦衣,年約二十四五的樣子,他的頭髮,迎著風,細長的髮絲隨風飛舞著,有一股子說不出的魅惑。彷彿不像是清朝人,倒似是從魏晉或是盛唐之時穿越過來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