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突然一陣異動,他倏然回身,同時手指微彈。
她正拼盡全力撞向床柱,被景澹凌空彈出的指力點住穴道,在最後一刻身體一軟,額頭只在床柱上輕磕了一下,隨即歪倒在床沿。
景澹過去扶起她,眼中還是沒有絲毫惱怒的神情,將她輕輕放倒在床上後,坐在床沿看著她低聲道:“不要自棄。愛情,尊嚴,財富,權力……人可以沒有一切,但只要還有一顆自愛的心,就能活得很好。即便你不想自愛,就請想想你的父皇吧。難道,你想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麼?你於心何忍?”
她說不出話,淚卻流得更兇。
他收回目光,看著床頭的金鉤,道:“府內沒人知道昨晚的事,如果你願意,試著,忘記它吧。”
殷羅臨牧宮。
宴澤牧聽完微風的彙報後,笑得前仰後合,指著他道:“你也太缺德了,新婚之夜你便乘虛而入,人家好不容易娶了個公主當老婆,初夜還被你這採花大盜給佔了,可不生生將人氣死麼?”
微風微微一笑,道:“難得去百州一趟,總不能空手而歸。”
宴澤牧將手中奏摺往他胸前一扔,止住笑道:“看看,你給平楚惹了多大的麻煩。”
微風展開一看,原是百州軍隊在東海平潮郡大敗平楚軍隊,迫使其血戰兩日之後,又急急退回了海上。
他眯眼一笑,道:“想不到我將景澹這一氣,倒成了東海的福音了。”
宴澤牧在書桌前坐下,道:“嗯,下次我叫姬申請你喝酒。”
提到姬申,微風收斂了笑意,道:“殿下,此番公主嫁給景澹,許是姬申也樂見的,否則,此事不可能如此順利。屬下認為他如此違逆殿下,殿下當給他以顏色。”
宴澤牧笑著搖頭,道:“百州那一朝大臣都已在我們的手心,你還擔心他能逃出我們的手心去?且放他這一回,將來,我讓他自己喝這杯自釀的苦酒。以如今的情勢看,百州兵鋒正銳,平楚當是到了退兵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