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心中驚秫。
“那麼究竟發生了什麼?”有人禁不住的後退了半步,怯怯問道。
老者目光在周圍看了看,直到遠遠離開了剛才那些遺蹟,方才聲音低低道:“當日我只是在燕國禁地內,遠遠地目睹了一切,彼時天空變紅,那天氣就像現在一樣詭異,我們一起出來的玄術師們因為口無遮攔,觸動了天怒,天空中立刻出現了幾個太陽,眾人彷彿血肉都被蒸乾,活生生地由人變成了一具具可怕的乾屍。”說著,老者吸了一口冷氣,目光陰冷,彷彿心有餘悸。
“真是可怕啊,幾個太陽真的假的?若是都蒸乾了,就算是閣下遠遠看到的,那麼你怎麼安然無恙?”冰兒忽然笑著說道。
老者立刻咳嗽了幾聲道:“老夫當然有自己的法器。”
“不過法器並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我知道玄術師之間喜歡互相傷害,奪走對方寶貝的事情也很多,誰知道你手中的法器是不是你暗中搞鬼得來的呢?或者說你來到禁地又別有目的呢?”冰兒提出了一個疑點,讓眾人心中驚駭不已。
其實,從一開始她就覺著這老者很不地道,定是陳家三叔安排來的。
此時老者沒有什麼動作,可整個人都散發著陰冷,每根髮絲彷彿都散發著殺氣。
可惡,這些個少年不僅不恐懼,竟還要跟他處處作對,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冰兒接著落井下石,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微笑道:“這麼大年紀的人了,居然不安分,肯定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頓了頓,她冷冷道:“看來身旁留著一個禍患,實在可怕,有時候是不是該除掉身邊的禍患呢?”
聽了這帶著殺意地話,老者立刻按捺不住,甚至想要動手殺人。
眼前似乎劍拔弩張,只見冰兒的手慢慢伸進懷裡,似乎要拿傢伙。
老者立刻伸手取出法器,下一刻卻見冰兒取出一個雪白的方巾來抹了抹手。笑意很淡,隨即目光不屑地瞥了老者一眼道:“我只是手髒罷了。老人家似乎非常緊張?居然亮出了法器?難道是做賊心虛不成?”
周圍眾人差點一時沒忍住笑,冰兒小小的動作就引得對方非常恐懼,她只是拿出帕子擦手,伺機還對著老者譏諷了一通。區區一個小動作就讓老者暴露了不該有的心思。
楚昊天目光掃過他的法器,立刻認出此物來歷,慢慢地道:“其實我就是覺著你的法器很是眼熟,似乎是一位宮廷陰陽家的法器,此物非常寶貴,不論它是你奪走的,還是在其他人死後拿走的,總而言之,拿走別人的東西就很不地道。”
老者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裡面非常隱秘的一角創口被人揭開,他搶白道:“什麼不地道,你們這些小兒不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罷了,此物乃是仿品。”
“這個仿品莫非可以躲過幾個太陽不成?不若放把火燒了試試。”
“你們……”老者臉皮發青,心說算你狠。
“哦?如今大家有目共睹,難道還不知如何判斷?”
“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老者咬牙切齒。
“好了,究竟是誰吃虧還不一定呢,老人家若常常喜歡說謊欺騙眾人也不好,真是老了卻還毀了一世英名。”冰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給他頭上扣了一頂大帽子,已經與楚昊天站在一起,容蹠也一同晃悠悠地站了過來。
“看來我們還是隨時準備好,免得出現突發事件。”此刻,其他玄術師面面相覷,有些頗不自在。
很快有人立刻遠離了老者,如避蛇蠍,目光閃爍。
見狀老者鼻子發出一聲冷哼,咬了咬牙,沒想到這個玉貓公子如此小心翼翼,而且身旁出現了一個厲害少年,還有容家那個嫡系小子,陳家三叔倒是低估了此人。
其他人猶豫著,遠遠跟在幾人身後,心中很是懷疑,楚昊天還是年輕,老者畢竟在玄術界有些威名,但是剛才玉貓公子說老者大概曾經殺人奪寶,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只是覺著每個人都很可疑,所以他們乾脆選擇了中立。
此後,當獒王向前走了一陣,忽然開始嗚咽地叫著,眾人彷彿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惶恐。
大風已起,沙塵揚起,風沙漫天,到處都是暗紅色。
周圍居然開始出現零零星星的花朵,但紅色沙塵恍若淡淡的血霧,不知從哪裡蔓延而來,漸漸向眾玄術師們籠罩過來。
忽然周圍風聲呼號著,猶如厲鬼在周圍哀叫連連,塵沙越來越大。
隱隱之中,彷彿有什麼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