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臉色這麼不好,讓媚兒給你打扮打扮。還有別再穿你平時那些素色的衣服,顧貴君的好日子,別犯了忌諱。這是今年江南進貢的上好絲綢做的,你穿上吧。今日各位官員多帶家眷,你穿的寒酸豈不是丟了我魏家的臉面。”

謝臨炎見她身後的小廝手中的托盤上放著一套藕荷色的絲質長袍,質地輕薄,不覺皺緊了眉頭。他淡淡說道:“我不想穿。”

他實在無法忍受穿上如此豔麗的衣服。

“你不識抬舉是不是?我還沒見過象你這般忤逆妻主的,你眼中還有我嗎?既然你父母沒有教育好你,不如我們去你府中理論理論。”

魏良又搬出了她的殺手鐧。見謝臨炎不再說話,魏良一招手讓身後的小廝服侍著他換上了新衣。

藕荷色的罩衫一直拖曳到腳踝,衣襬上繡著精緻的白蘭花邊,內裡是百褶月白灑銀蝶長裙。穿在謝臨炎身上顯得他身材更加的頎長,飄渺的顏色如籠了一層輕煙一般。

平時看慣了他穿素色的衣衫,沒想到穿上嫵媚的顏色又是不一樣的味道,當真是美人穿什麼都好看。魏良看的兩眼冒火花,謝臨炎卻渾身不自在。

從來不著裙裝的他看著鏡中的自己,就如同看著一個小丑一樣。他心中淒涼,無謂的苦笑了一下,比這更屈辱的事情自己也受了,現在的自己早已經殘破不堪。

那個叫媚兒的小廝,人就如他的名字一般,長著一雙如狐狸般媚眼,唇上塗著玫紅的胭脂,更顯的嬌媚。

他將謝臨炎的頭髮分出少半,在頭頂熟練的挽了個髮髻,其餘的只是梳順了,披瀉在肩頭。

他邊梳邊稱讚道:

“少夫君的頭髮可真好,不用抹桂花油,又黑又柔順,再沒見過這麼好的頭髮。”

看謝臨炎性喜素雅,也沒給他戴太繁複的首飾,只是在髮髻上斜插了一支淡粉色的珍珠步搖,渾圓的珍珠顆顆一樣大小,顯是珍奇無比。可是看在謝臨炎眼裡,簡直豔俗到無法忍耐,他無奈的閉上眼睛,任媚兒給他擺弄。

媚兒給他薄施脂粉,他面板本就細膩,施了脂粉後比步搖上的珍珠還要瑩潤。

施完粉後;媚兒拿著眉筆端詳著謝臨炎,他的眉眼長得俊秀深刻,增一分嫌多,減一分嫌少,半天竟下不了筆。索性只給他唇上淡淡的施了些胭脂,又給他額上畫了如今最流行的梅花額妝。

脂粉味嗆的謝臨炎一個勁的乾嘔起來。魏良卻看著他越看越喜愛。這樣的謝臨炎多一分嬌美,看在她眼裡竟然比他俊朗的樣子還吸引人。真正的美人真是濃妝淡抹總相宜,她不禁又一次在心中感嘆著。

魏良坐在馬車裡,一路都將謝臨炎擁住懷裡。畢竟是自己的夫君,雖說心有不甘,但是打也打了,罰也罰了,該疼愛的時候也得疼愛。他的樣子實在太好看,不要還真捨不得。

被摟在懷裡的謝臨炎就象塊木頭一樣,渾身僵硬。

魏良不禁心中腹誹:

“只可惜這個夫君空長了一副好皮囊,一點不解風情。”

謝臨炎認命的呆坐著,心中忽然被一個想法嚇到了:

“今天會不會碰上熙早?”

這一個多月沒有見到她,雖然一直提醒自己要忘了她,可是哪一天是沒有想她過完的。她就如同自己的呼吸的空氣一樣,只要醒著就無處不在。真的很想見一見她,哪怕遠遠的看一眼。可是現在自己這個樣子怎麼見她?她也會想自己嗎?

想到這裡他自責的搖了搖頭,自己已經嫁為人夫,哪有資格再奢望這些。

他就這樣一路上心裡七上八下的,等和魏良進了宮中大殿,眼睛卻不自覺的去找尋自己魂牽夢縈的身影。

很快在上席看到了她。

她穿著紅黑雙色織金錦的廣袖長袍,簡潔的髮髻上斜插了一支渾體通透的墨玉簪,人看起來顯得愈發的雍容華貴,那淺笑盈盈的身影竟感覺離自己如此的遙遠。

她正笑著與人交談。謝臨炎在順著她的眼光望去的下一刻,心中如被重擊一樣怔住了。

坐在她身邊不知是誰家男兒,也就十六七歲的年紀。那少年身穿樣式簡潔的水藍色長衫,遠遠望去整個人俊雅出塵,如此一塵不染。

他趕忙移開了視線,心中猶自蹦蹦直跳,越是難過越是自責。

已經嫁為人夫的自己憑什麼難過?

他心中煩亂,忽然看到桌上一盤單籠金乳酥,看上去油膩膩的,胃中翻騰,大殿內人聲嘈雜,只覺頭暈欲吐,見魏良和別人聊的正歡,顧不上和她打招呼,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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