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北堂燁航張了張嘴,那墨綠色的身影已然消失在石門前,什麼都沒有留下,就好像他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
如果不是他給了自己太過深刻的記憶,北堂燁航只會覺得剛才是他眼花,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石門開了,各自行動吧!”
石門在墨綠色人影離開之後,應聲而開,陽光傾洩進丹塔內,發出一陣古怪刺耳的聲音,彷彿什麼東西太久沒有移動,彆扭的在磨擦著。
百里自影握緊韁繩,這一關不管裡面有什麼,他都必須保證自己在馬背上,只要堅持到最後,他便是勝利者。
“本王先行一步了。”西門棠揚了揚馬鞭,烈火一聲嘶鳴,快速的衝進丹塔之中。
“早也是走,晚也是早,本皇子也先行一步。”
南宮焰麒搖了搖頭,朝著百里自影莞爾一笑,騎著雪白的寶馬緊隨西門棠之後,進入了丹塔。
血魂已經是屬於冷梓玥的,那匹馬兒倒是跟她挺投趣,不到一刻鐘就被冷梓玥所馴服,哪裡還有當初遇到時那般的野性與暴躁。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跟冷梓玥之間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牽連,以至於他的目光總會不自覺的投射在她的身上。
自幼做的那個夢,在來到祁月之後,越來越清晰,他記得上一次,差一點兒他就看清楚那個背影是誰。
從那之後,他再也沒有做過那個夢。
那也越加讓南宮焰麒相信,他與冷梓玥之間,有著某種聯絡。
北堂燁航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百里自影扯出一抹微笑,道:“就剩下咱們兩個了,是你先走還是我先走?”
不管是哪個,他都沒有意見。
若是兩個人一起走,他倒也不會反對。
原本他就是臨時被攝政王司徒無雙丟出來參賽的,想起大皇兄北堂赫奕那猜疑的心性,就夠他頭疼的。
勝負對於他而言,無關緊要,可是既然身在局在,他也不想草草了事,否則他就算是違背了自己的原則。
也許他什麼都不在意了,可是他在意著北寒國,那裡是他的家,是他的國,而他至少還有一份身為北寒國子民的責任感。
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無愧無心便好。
“你若是不介意,咱們可以一起走。”拍了拍馬腹,百里自影輕言出聲。
“呵呵,請——”
“嗯。”
兩人並排著騎進丹塔石門,不由得被裡面傳出來的慘叫聲震得頭皮發麻,對視一眼之後,迅速順著聲源尋去。
丹塔的第一層,密密麻麻的站著無數的黑衣蒙面人,他們手執長槍,漆黑的眼瞳裡滿是濃烈的殺意,彷彿沒有意識一般。
“他們是傀儡。”北堂燁航驚叫出聲,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傀儡,戰鬥力如此頑強的傀儡。
“嗯。”
百里自影同樣是面色一黑,拔出腰間的長劍,斬殺掉逼近他的傀儡。
最先進入丹塔的西門棠與南宮焰麒,兩人身上都染上了刺目的鮮血,並且已經殺紅了眼,畢竟傀儡太多,來了一個又一個,數之不盡。
石門在四人都進入丹塔之後,緊緊的關合上,黑暗襲來,危險也開始逼近。
“傀儡太多了,殺都殺不完。”
北堂燁航真的很想罵娘,伸手不見五指的鬼地方,又不能下馬,還要防止自己被刺傷,真不知道他是倒了什麼黴。
“殺不完也要殺完,否則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以上第二層。”
唯一的一條路被傀儡死死的守著,想要靠近那裡就必須把他們全都殺掉,一個不留。
這樣無止盡的斬殺下去,誰也不知道當他們體力耗盡,到達第二層之後又會遇到怎樣的危險,是否還能那麼幸運,逃過一劫。
慌亂中,四人被緊緊的逼在一團,四匹馬兒受驚的嘶鳴著,不安的踢動著馬蹄,神情慌張。
“現在怎麼辦?”南宮焰麒深深的喘了幾口氣,他們不僅要保護自己不受傷,更要保證自己的馬不受傷,否則最後就算勝利了都沒有辦法穿過終點。
其結果,一樣是輸。
“暫時聯手過第一層塔,否則咱們誰也沒有辦法進入第二層。”百里自影一邊說話一邊揮劍斬殺傀儡,他都想要為製造出這些傀儡的人大叫一聲‘妙’,只因這些傀儡不僅知道痛,還叫知道慘叫,就好像是活生生的人一樣。
當然,前提是這些傀儡的眼神要更生動靈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