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將手指探放在他鼻下,幸好,隱約還能感覺到微弱的鼻息,“晉佚……你醒醒啊,你可別死啊。”
如果他死在這裡,自己可怎麼逃離這地宮啊,況且腳踝上還綁著鏈條呢。
他依舊保持著擁抱的姿勢,任由洛瀾怎麼推都無法移動他分毫。該不會是凍了一個晚上,冷暈過去了吧?
洛瀾艱難的直起身子,伸長手臂撿起地上被他撕破的中衣,蓋在他□而冰冷的肩背之上。自己則無奈的又縮排了被窩,被他這樣僵硬的卷抱在被窩裡,根本無法掙脫禁錮,只得怔怔看著水藍色的床頂。
阿軒,你什麼時候來救我?
也不知發呆了多久,直到睡意洶湧而來,再一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密室之中的生活,有一種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夜晚還是白晝,已經沒有了意義。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卻見晉佚半側著身子,左手撐著頭,微微含笑的望著她:“睡醒了?”
見他神色恢復如常,冷冷的道:“我餓了。”
晉佚一怔,隨即輕笑,俯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好,我去做吃的,你稍等一會兒。”
站起身將覆蓋在幾顆夜明珠上的黑色外衣穿上,屋內頓時又亮堂了起來,整裝完畢後又從衣櫥內取出一件淡紫色的衣衫替洛瀾穿上。
他專注的凝視著她,低語:“你的心裡,還是關心著我的吧?”
洛瀾一愣,隨即瞭然,無奈的道:“我只是不想你凍死之後也連累了我,你可別自作多情。”
晉佚不語,只是淡淡一笑,神色間盡是輕柔。
洛瀾飢腸轆轆的在床上坐了半天,卻還是不見晉佚回來。以前即便是餓上一兩天也還熬得住,可現在僅僅一頓沒吃,就已經難受的前胸貼後背。
不禁伸手撫上小腹:寶寶,再忍一忍,馬上就會有東西吃了。
又過了許久,密室的石門緩緩開啟,一位穿著灰色衣袍的男子端著一碟食物走了進來,他五官平平,眼神淡漠。並未多看她一眼,只是徑直將食物放在床邊的矮几之上,便又走了出去。
洛瀾雖然疑惑,但顧不上那麼多,執起碗筷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趕走飢餓之後,便靜下心來仔細的想了想,總覺得晉佚有些不對勁。
自從被他抓來這個暗無天日的地宮之後,她就一直覺得他的整個精神狀態並不是很好,似乎臉色與唇色都呈現不健康的蒼白。
難道他真的病了,或者時日不多,所以才抓了自己來替他陪葬?突然想到晉軒曾說過,他離宮之時,中了那殤魂散,莫非毒還未解?
一思及此,洛瀾心裡拔涼拔涼的。
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冷靜,一定要先冷靜下來。站起身在鐵鏈禁錮的十米範圍內來回踱步。
腦子裡千頭萬緒,現在看來不是硬碰硬的時候。雖然恨透了他,但洛瀾不得不承認,晉佚對自己,終究是有情的。為今之計,只有以柔克剛,先想辦法讓他解開這條黃金鎖鏈,然後再慢慢的尋找出路。
之後的兩頓飯,依舊是那面無表情的灰衣人送來,洛瀾試著和他說話,想套出一些蛛絲馬跡,奈何那人就像機器人一樣,沒表情,沒語言,送完就走,沒有一點停留。
當第三次石門開啟的時候,終於是晉佚,他褪去了黑衣,只一件白色裡衣,臉頰毫無血色,顯得很虛弱,緩步走到洛瀾面前:“吃飽了嗎?要不要再吃一些點心?”
洛瀾漫不經心的瞟了他一眼:“你去哪兒了?”
晉佚一怔,隨即輕笑:“我有些事要處理,放心吧,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現在什麼時辰了?”
“戌時一刻”(晚上七點半)。
“晉佚,我的腳好疼。”洛瀾微蹙著眉頭,神色有些痛苦,揉著自己的右腳踝。
“讓我看看。”晉佚蹲□,小心翼翼的捧起她被鎖住的腳踝,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只見潔白清潤的腳踝此刻已經被錮的盡是一圈圈的血痕,甚至已經破了皮,顯得有些觸目驚心。他俯□輕輕的在傷痕處吹著氣:“疼嗎?”
“廢話,你試試這樣被拴著?”洛瀾有淚盈睫,神情甚是委屈,卻又倔強的別開頭。
沉吟片刻,他終究是從懷中取出了鑰匙:“我放開你,但你必須乖乖的呆在我身邊,不然的話……,你知道我有很多折磨人的方法,希望別讓我用在你身上。”
“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既無武藝,又懷著身孕,自認為沒那本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