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又是獨家手法吧?”北澈的聲音,幾分哀慼。
侍衛們忍住笑,極力保持面容平靜,“殿下,您猜對了,二爺的點穴法,屬下無力可解。”
“那怎麼辦?”不能解也得想辦法,總不能就讓他擺出這個可笑的姿勢,在宮人們面前出大丑吧。
“除非二爺親自來解。”兩個侍衛小心的幫北澈擺正姿勢,左右托住他僵硬的身子,往寢宮而去。
可憐的太子,鬱悶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北鴻既然趕過來做了這件事,他就一定不肯輕易的放過他。
他可不是那種會點了又來解開的無聊人。
換句話說,北澈的自由,徹底被控制了。
天吶,難倒真的要他不情不願的與那個只見過幾面,連句話都沒說過的啞女成婚嗎??
誰來救救他!!
。。。。。。。。。。
北鴻回來時,渾身上下,裹著冰涼涼的冷風。
殷桃桃探了探頭,見此情景,又自覺地把腦袋縮回去。
“把你的東西收拾好。”耳畔,她聽見北鴻這樣說。
“我沒有什麼東西好收拾的呀。”桃桃一攤手,“那些重要的東西,還放在魯國,來的時候,我暈倒了。”
那些侍衛根本就沒有給她機會帶走什麼。
現在身上穿的,平時用的,都來自北國皇宮的供給。
“嗯,大婚之後,我們就離開。”北鴻摸摸她的頭髮。
“真的嗎?”桃桃緊張的扯住他的袖子,“去哪裡?”
“離開北國,去找師傅。”他就知道,她會開心。
這丫頭,在皇宮內住的小心翼翼,並沒有麻雀變鳳凰的欣喜。
看誰跑的快(一)
她始終處於一種很不安的狀態之中。
“太好了,太好了。”她歡呼,一蹦三丈高。
北鴻只是安安靜靜的看著,一杯清茶,嫋嫋飄香,沁人心腑。
整個世界,似乎都變了顏色。
比大婚的紅袍淡一些,也沒那麼刺目,暖進了心窩。
他(炫)恍(書)然(網)明白,那是桃紅色的幸福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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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鑼鼓喧名。
太子和二皇子同時娶妻,皇宮內張燈結綵,處處喜慶。
這才是真正的雙喜臨門。
太子坐在馬背上,身影僵直,他下半身的穴道已解,可以用雙腿夾緊馬肚子,上半身卻還無法控制。
北鴻與他並駕齊驅,雖然也穿戴著喜慶的新郎服飾,臉上卻沒有因此而露出和緩的表情。
迎親的這一路,北澈始終在耳邊喋喋不休,訴苦、哀求,好言相勸,搬出兄長的威嚴,最後連小時候互親互愛都拿出來了,就是想讓北鴻放他一馬,別逼著他成親。
快到宮門前,迎親的兩隊要分開來,一直以沉默對待的北鴻忽然道,“我不想做皇帝。”
“嘎?”北澈一時沒反應過來。
“所以,大哥要成婚,繼承皇位。”這就是北鴻的最終定論,言盡於此,背後的含義,叫北澈自己去琢磨去。
“喂,鴻兒,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別走,把話說清楚。。。”北澈大吼,也顧不得這種場合,喧譁的太大聲的話,會被人笑。
北鴻留下來的,也只是個冷然的背影。
多年後,已經登基為帝的北澈每每想起這一幕,依舊會咬牙切齒,怨聲載道。
看誰跑的快(二)
大婚之夜,最後一次努力的嘗試。
北鴻這會兒,定然是陪在新娘子身邊,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就算知道北澈必然不會放棄,也萬不可能丟下桃桃,來守太子的牆根。
為了‘洞房’方便,北鴻還解開了太子的穴道,在迎來了新娘子後,他可以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然而在北澈眼中,這卻是最後的機會!天時地利人和,姍姍來遲,總算到了他面前。
成敗在此一舉,只要把握好,先做出順從安排的模樣,等所有人都鬆懈下來時,他就可以。。。哼哼。
儘管心裡想的激動,表面上還不能露出聲色。
風蕭蕭兮易水寒,北澈一去兮不復返。
這種哀慼的姿態,還是得裝出來給大家看。
一拜天地時,北澈想,就這麼拜下去的話,即使心中不情願,啞女也將成了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