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父母時,北澈又想,入得宮門,終身獨處,幸好啞女除了不會說話之外,還不懂得人世間的悲苦。
夫妻交拜了,北澈想逃,可還不等他將此付諸於行動,膝蓋處忽然痠軟,他踉蹌栽倒,剛好與新娘子面對面跪下,行了最後一禮。
北澈的武功雖然還被北鴻制住,但最起碼的反應能力並沒有消失,他順著剛剛石子飆來的方向,氣憤望過去,剛好看到自家二弟淺笑的臉,幾分頑皮,竟然從未見過。
他一愣,就又被宮人簇擁著,與新娘一起,送入了洞房。
。。。。。。。
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在皇族之內,尤其以第三喜為最。
看誰跑的快(三)
看誰跑的快(三)
皇城內,有多少年沒有這般熱鬧了。
這一日,簡直比過年還要喜慶,家家戶戶,張燈結綵,鞭炮齊鳴。
十里長街,戲臺高築,輪番上演的都是耳熟能詳的老戲碼,據說還要演七日,恭祝北皇的兩個兒子大婚之喜。
太子府內,迎進了真正意義上的女主人。
除了太子本人之外,宮女、太監、守門的侍衛,以及太子的手下、幕僚,無不為自家主子高興。
當然,和新娘子一起被關進新房內的太子殿下,卻還有些心情惆悵。
他走到窗前,伸出手來推了推,竟然紋絲不動。
一個婆子,就站在窗根下,恭恭敬敬道,“太子殿下,皇上有旨,為了防止宵小破壞,洞房內門窗封死,等明早天一亮,自然會有奴才伺候您和太子妃梳洗。”
幾條黑線,爬上了北澈的額頭。
被親人們聯手擺了一道,徹徹底底的封死了退路。
難倒他就必須遂了他們的心願,和一個自己根本就不喜歡的女子,行那人世間最親密的魚水之歡嗎?
莫名打了個冷戰。
北澈使勁搖頭,努力甩掉這個突如其來的恐怖念頭。
大不了挨一夜,等到明早,再想辦法。
反正事情都已經如此了,還能怎樣呢。
他並沒有注意到,坐在大紅緞子面的喜床上的太子妃,素手揚起,掀高了頭上的紅蓋頭,一雙慣然呆滯的杏核圓眼,比剛剝皮兒的紫葡萄更加黑亮,定定的望著北澈的背影。
原本木訥的神情,早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慧黠精靈。
看誰跑的快(四)
這一夜,必然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只不過,那已經是另外一段故事。
。。。。。。。。。
皇宮之外,兩隊馬車,在巷子口對上。
本不該出現在此處的一家人,大眼瞪小眼的怒目而視。
“鴻兒,洞房花燭夜,正是好時候,你要帶著朕的兒媳婦兒去哪裡?”
沙迦吹鬍子瞪眼的氣憤並沒有嚇到北鴻。
他那張與父親相似,卻更為年輕俊朗的臉孔,掛了嘲笑,“父皇,您換了便裝,又要往哪裡去?”
沙迦語塞,“朕的事,你不必管。”
抬頭望天,北鴻雲淡風輕的回嘴,“父皇不找兒臣的麻煩,鴻兒自然也沒心情去管父皇的閒事。”
不就是逃家嘛,反正大家都想趕著太子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把爛攤子扔過去,誰也不比誰高尚多少。
嚴格來算,他們還是一夥的呢。
“一言為定!”著急離開,沙迦又鑽回馬車內,抱緊皇后淺離,安慰道,“沒事,咱們先走。”
北鴻也回了自己的車子,把還穿著紅裙的桃桃,攬入臂彎,“不是大哥,我們走。”
夜色正濃,轉眼之間,兩隊人馬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各尋瀟灑。
翌日,一道聖旨,送到了‘操勞’整晚的太子手中,他半夢半醒之間讀完,瞬時清醒,鋼牙咬的吱吱作響,“來人,速速派人關閉城門,不要讓人跑了!!”
聖旨上,龍飛鳳舞的寫滿了字,依稀能看到,太子監國,代理朝政的字樣。
太子妃揉著眼,從一旁站起來,小手抓住被北澈的胳膊,“你去哪裡?”
看誰跑的快(五)
“男人的事,女人別管。”他心情正煩,恨不得立即穿戴好,抓緊時間去把那不負責任的父皇追回來。
一陣天旋地轉後,太子妃已輕盈的壓在了他身上,危 3ǔωω。c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