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你這麼懷疑我們,我們又何曾相信你就是真正的蘇海呢?如你說的字跡可以仿造,人更可以假扮。”柳靜之笑著問他。
這話讓原本放鬆的蘇海再次緊張起來了,眼睛張得老大,嘴巴也微張著不知道要說什麼。
“既然如此,二位也不相信我是蘇海,那就請二位公子回吧。”蘇海口氣生硬的下了逐客令,接著就起身準備回房去了。
“回?我們辛辛苦苦的來了這裡,豈有這麼容易就回去的道理。”凌瑞陽起身攔住蘇海的去路。
“你…你們想幹什麼?”蘇海害怕的轉身看看站在他身後的柳靜之。
“不想幹什麼,只是想證實一下你是不是蘇海。”凌瑞陽抓起蘇海的左手臂,用力的把他的衣袖推了上去,一顆凸起指甲大小的黑痣醒目的呈現在三人的眼前;柳靜之玩心大起用手去摳摳那黑痣,主要怕它是假的,不想蘇海疼得叫了起來,柳靜之這才罷了手。
“你們…你們,鬧夠了沒有?真是太過分了。” 蘇海捂著手臂怒氣十足的瞪著柳靜之和凌瑞陽。
“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我們也是為了安全起見,我相信你也應該明白現在的情勢。”確認了蘇海的真實身份後,柳靜之忙不迭的道歉。
“剛才對蘇大人多有得罪,請包函。” 凌瑞陽從懷裡掏出一個繡著蘇字的紫金魚袋交給蘇海。
蘇海看見紫金魚袋相信了他們的身份,又見他們都誠懇的道歉,同時也理解他們的迫不得已,就不再跟他二人計較了。
“坐吧。”蘇海此時的語氣柔和了很多,三人重新坐回原位。
“蘇大人,你家已經有人在我們之前來‘拜訪’過了。”柳靜之告訴蘇海他還不知道的事情。
“我已不做官了,也別叫什麼大人,就叫蘇海吧。他們要來是遲早的事,哼,我才不會這麼愚蠢,把帳本放在家裡。”蘇海對此時並不放在心上。
“那放在哪兒了?”凌瑞陽焦急的問。
“你們還沒吃飯吧,我現在去做,粗茶淡飯你們留下一塊兒湊合吃點吧。”蘇海說著就站起來去廚房做飯了。
“蘇…”凌瑞陽剛想叫住蘇海,被柳靜之給制止住了,暗示他靜觀其變。
蘇海的手藝雖稱不上上層,但還是很入味的。飯間三人聊了很多,聽蘇海講了以前做官的(炫)經(書)歷(網),卻始終沒有說到帳本的下落。飯後,蘇海又留下二人過夜。
“靜之,你覺得這蘇海是不是有點奇怪?”
“你是指他訣口不提帳本的事?”
“對,你看他好像對這事一點都不急。”
“表面看來是這樣,我覺得他還是在觀察我們。”
“還不信我們?”
“看來是的,你想書信和魚袋都可以假冒的,再說這帳本是多重要的東西,豈能隨便給人?”
“這話是沒錯,可是…”
“好了,瑞陽,我們即來之則安之,看他接下來會做什麼。”
言罷,柳靜之轉身睡去,留著凌瑞陽一人在黑暗中對著房梁發愣,由於這兩天馬上的顛簸,也不知不覺睡著了。
房間外,蘇海將柳靜之和凌瑞陽的對話句句都聽在耳裡,嘴上淡淡的笑了笑,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蘇海又拿出信仔仔細細的唸了一遍,對著微弱的燈光照子又照,隨後放在一邊,又拿起紫金魚袋裡裡外外的翻了一次,當他看到魚袋裡則縫邊的缺角時,他這次是真的相信了,這個缺角是他當初有意剪的,為了就是防止別人假冒,除了他和凌風是沒有人知道的。
“明天就交給他們吧,別誤了他們的事才好。”想定之後,蘇海也熄燈睡了。
在黑暗中一個黑影來到蘇海的房中,寒光閃閃的劍在月亮下顯得很是無情。
“啊!”一聲慘叫從蘇海的房中傳出,驚得凌瑞陽和柳靜之從床上竄起來,快速的向蘇海的房間跑去,只見一個黑影奪窗而逃,凌瑞陽和柳靜之也顧不上追,先檢視蘇海的情況。柳靜之點亮了桌上的燈,拿進蘇海身體一看,血大量的從蘇海的小腹湧出,染紅了床單。
“蘇大人,蘇大人,你怎麼樣了?你醒醒,蘇大人。”凌瑞陽抱著蘇海身體用力的搖晃,還用手拍拍蘇海的臉頰。
“瑞陽,來把這個按在蘇大人的傷口上,我去找大夫。”柳靜之把毛巾遞給了凌瑞陽。
“不用了,我…我是活…活不了。”蘇海張眼睛,用虛弱的聲音阻止柳靜之“別把時間浪費在這,我告訴你藏帳本的地方。”
凌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