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才滿意地放手,“賤人,你不配擁有他的孩子,你不配母儀天下,只有我,全天下只能是我有母儀天下的資格。”
她站起身,圍著溪雲雪走了兩圈,用上等雲絲紅線繡著的龍鳳呈祥印在金色雲錦緞子上所做的繡鞋,踩在她的胸口,而後還不解氣的在胸口上反覆的碾著。胸口被碾得彷彿有刀在凌遲般痛,呼吸亦變得沉重疼痛。
直到溪雲雪月白色的衣衫變得汙爛不堪,她才心滿意足地用絲帕掃去繡鞋上面的灰塵,笑著離開。她的笑在這樣寒風刺骨的夜晚,在這破舊的屋子顯得格外尖銳突允。
淚水不知不覺佈滿了臉頰,為他,亦為那還未出生的孩兒。
風依舊呼嘯著,一陣雷聲“轟隆”而下,桌上的矮燭隨著雷聲也燃盡了最後的生命,悄無聲息地熄滅。
第120章 山無稜天地合與君絕
風依舊呼嘯著,一陣雷聲“轟隆”而下,桌上的矮燭隨著“轟隆隆”地雷聲也燃盡了最後的生命,悄無聲息地熄滅。
冬雷陣陣,當真是應景。這是老天爺也在為她打抱不平嗎?呵,就連老天爺都覺得她可憐對不對?
溪雲雪仰面躺在地上,胸口疼的厲害,似是有東西梗住了嗓子眼,憋的厲害,全身上下有種噬骨的疼痛,她悽絕地嘲笑著自己,這就是她的一生嗎?竟然如此的不堪……
狠狠地閉上眼睛,一滴好像珍珠一樣的淚水,帶著她的噬心的痛,滾落在地上,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溪明楓穿著一身夜行衣隱在黑暗之中,與天色混成一體,他幾個起起伏伏,便跳進了蕪芙宮的院內。推開蕪芙宮正殿的門,見裡面黑漆漆的,便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火摺子。吹了幾下,屋子稍稍有些昏暗的微光裡,這下子可看清了這屋裡面是一片狼藉。
溪明楓心口一緊,害怕的感覺油然而生,他不能讓溪雲雪出事。目光在屋裡快速地掃視,待看到躺在地上,嘴角帶著還未乾涸的血漬,穿在身上的衣服一緊骯髒不堪,根本就看不清是什麼顏色。而溪雲雪似是在忍受著巨大的痛楚,小小的身子蜷縮成一團,真是一個可憐的小動物。
他知道溪雲雪嬌小瘦弱,卻不曾想,她居然瘦成了這樣,心被使勁地揪了一下,疼的他直不起身子來。
快步走到溪雲雪身邊,將她橫抱在懷裡,緊張地詢問,“雪兒,你怎麼了?”
溪雲雪迷茫地看著來人,卻怎麼也看不清楚,她便將眼睛眯成一個縫隙,企圖讓光影更加清晰一些。待看到那抱著她的是一直寵她的大哥,她的嘴邊露出蒼白的笑容,那笑顏如花還未盛開,便凋零了……
溪明楓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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剷除了溪府的一干人,只留下了溪明楓、溪雲雨、還有溪雲雪。羽月夜覺得自己還是仁慈的,最起碼對著三人,沒有將他們一起斬殺,他覺得對他們已經夠寬容了。
正當他批閱奏摺時,手一不小心將放在桌上的檀木盒子摞在了地上,那盒子“啪”地一下子便開啟了,裡面的一紙畫卷,也應為這一摔,卷軸便隨著慣性敞開了。畫中的女子鳳眸笑起來如彎彎的月牙兒,靈動的眸子好像是又說不完的話,嘴邊噙著溫柔的笑。
羽月夜一時看地失了神,不知為何,心也有些針刺般的疼痛。他捂住心臟的地方,抿著薄唇,冷冽的臉上,有些黯然。
“慶安……”羽月夜無精打采地喊道。
“奴才在……”慶公公聽見羽月夜的召喚,趕緊推門進來。抬眸一看,“嘶”地吸了一口冷氣,這皇上的臉比便秘還難看。
羽月夜親自將畫收了起來,吩咐道,“去讓柯孜墨看看她吧,這幾日天涼了,她、身子不好。”最後的幾個字,他是壓著心中的難過說出來的,聲音極為沉悶。
慶安一愣,立刻領了旨意,退了出去。心裡忖測著,皇上對雪妃娘娘,也不是無情……
只是剛剛批了兩份奏摺,慶安便一臉慌張神色跑了進來,跪在羽月夜的面前,聲音因為顫抖和害怕而失了原來的音色,“皇、皇上,雪、雪妃娘娘,不見了……”
“你說什麼?”羽月夜黑著臉,拍案